亲爱的朋友,
祝好!妹妹今年中考,我早上五点半起床,刷牙洗漱之后,在二楼的主卧给妹妹考背古诗词,七点半陪着她一同坐车来到学校。穿着深圳校服裤,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时候,中考似乎还未过去多久,那些中考宝典上的古诗词,如今读起来还朗朗上口,木兰辞张口就背,再一眨眼,发现自己已经大学毕业了。
昨日睡前开始读《我在宝岛长大》,现在刚刚读完。一直以来对台湾不是很感兴趣,直到大四下学期的日本文学课,认识了一位来自台湾的同学,机缘巧合在图书馆聊了几次,刚好Kevin的课又读了Imagined Community,对台湾有了一点点的了解和好奇。之后又看了《海角七号》,看了杨德昌的《恐怖分子》,看了李安的父亲三部曲,现在打算接下来看看侯孝贤的电影。
作者的父亲是四川人,因为是军人,所以作者从小在眷村长大。台湾同学曾多次聊到这个词,“眷村”,但是当时的我,因为不知道上下语境,所以虽然他很努力地给我解释,我却依然一脸茫然。如今读完,感觉豁然开朗,了解眷村,就必须了解台湾。作者带着我了解了许许多多不同的方面,例如在台南的眷村长大,例如家法军规,例如火遍圈台湾的牛肉面,例如蒋介石孙中山存在于日常生活中,例如上学所读的作家,没有鲁迅,却读胡适等其他作家,例如美国电台乘机而入,例如民歌的一代,例如台湾政府的禁歌禁书名单,例如两代人对于大陆的感情不同,回去的乡愁与纯粹的好奇。
我的确认为,语言的沟通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偷换概念,所以卡佛的那本书的名字几乎可以适用到所有情况。当我们在讨论台湾时,我们在讨论什么?当我们在讨论眷村时,我们在讨论什么?当我们在讨论大陆时,我们在讨论什么?当我们在讨论台湾人时,我们在讨论什么?当我们在讨论中国时,我们在讨论什么?当我们在讨论中国人时,我们在讨论什么?这些问题没有唯一固定的回答,我想,都值得所有人去思考。
最有意思的,莫过于台湾的拼音符号,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困惑,乍眼看去,像是日本的片假名,又像是乱码。为了让台湾人尽快学习“国语”,北平的《国语日报》连人带着设备一同迁到了台湾,希望能够推广国语,没想到一去就回不来了。《国语日报》的编辑,都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因此在台湾,反而保留下来许多老北京人的习惯,包括老北京话的口音。而当他们回忆过去时,他们回忆的是自己所喝的酒。“体面的北京人是喝黄酒的,然后到了夏天喝绿茵陈,莲花白,玫瑰露,这是当年北京有名的酒,是用花蒸出来的。"多有意思呀,他们的身份是由喝酒所决定的。
祝一切都好!
六月二十二日 二零一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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