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我没有看电视剧,看的是原著,看完特别有感触,白嘉轩的正直和……不,很难去找到一个词彻底的形容他,因为书中的他的确是里面最完美的一个人物。
斗胆说一下现实社会里的白孝文而他的大儿子白孝文却没能继承他优良的性格基因,作为族长的准继承人,他被废了,被赶出了家门,被断绝父子关系。
虽然这一切都有一位“好心人”鹿子霖在背后操控,但是掌握人生的始终是自己,白孝文所经历的痛苦都是源于自我的作贱。
当我看到白孝文在溜墙讨饭,家里的长工鹿三看到他倒在土壕里责备他时,他的死不悔改与坚持死不悔改,让我觉得,这像极了现在社会某个分支上的人。
我以为在这里他的人生就要走向终点,毕竟他的下一个目标还是讨饭,一个乞丐的如果不是苏乞儿,应该就不需要什么笔墨记录他的生活了吧。
可书中的他偏偏也是个主角,变化的太快让我来不及提防,看来仅仅作为一个小说的读者我都有很远的路要走。
白孝文的经历让我突然领悟,什么才叫“翻开新的一页,就是崭新的人生。”书本的一页纸,白孝文从乞丐变成了县保安大队的一员,从此衣食无忧,还有加官进爵的机会,重要的是,在他心里,他终于可以硬气的对待他的父亲了。
此时的白孝文,孤身一人,可以说除了学识什么都没有,正好田福贤也说了:“县保安大队特意叮咛,让我给他物色个有文墨的人哩。”
可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一手把他推下族长之位,幕后黑手鹿子霖的那句“咱们瞅着嘉轩兄的脸面。”正是这句话,白孝文才有了一个相对体面的人生。
因为有知识的人很多,可是被赶出来的族长的儿子却只有一个,族长的儿子!
也许白孝文可以以为,这一切他的父亲白嘉轩没有任何插手,不但不帮忙,反而把自己赶出了家门,不问前程,不问生死。
荒唐的是,他万分感激的那个人是鹿子霖,那个曾经希望他身败名裂的笑面虎,一个虚伪的我很想唾弃的伪君子。
可是白嘉轩真的没有帮忙吗?不,他帮了,一个族长的身份足够了,一个白鹿原人人敬仰的身份足以让白孝文重新得到支持,更何况,此时坐在他面前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朱先生。
白孝文从此开始了他的新人生,再后来他名利双收,白嘉轩也不再固执,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夺回了父亲对他的爱,同时也夺回了原上的人对他的尊重,洗刷耻辱扬眉吐气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可是如果白孝文不是族长白嘉轩的儿子呢?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有学识的人,还能得到这个机会吗?
古人早就说过“不看僧面看佛面”,佛是不会说话的,甚至都没有气息,人们之所以在佛面前表现出自己文明、善意、同情和微笑,是因为它是佛,是受人敬仰的佛,不是石头、不是烂泥、更不是朽木。
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给我们定制校服,到最后高中毕业我才知道,跟学校做校服生意的那个人喊县长叫伯伯。
当时我们几个人去找班主任告别,看班主任正在跟人聊天,我们就在门外等着。
我听到他和老师说话时,一再强调,他没有找过县长,也从来没有寻求过这位伯伯的任何帮助,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他说的也没有错,县长一个字没有跟学校说,他也没有去索要过帮助。
可是县长这个身份放在这里,虽然都不言语,可是面子总是要给的吧,这是一种无形的帮助,没有涉及金钱和贿赂,不犯法,而且很正常。
生活中这种情况很常见,有些人有意去结识权贵,有意对自己的某些同事很好,就连学校老师也对一些同学格外照顾。
正是书中的人物带着有色眼镜去看白孝文,看到了这个人曾经是白嘉轩的儿子,曾经也是族长的接班人,所以他们选择帮助这位姓白的少年。
当然,我也不可否认,白孝文有进保安大队的实力,那位叔叔也有和学校做校服生意的实力,让别人区别对待的人都有各自的强项。但是家世的确是一个无可匹敌的筹码,而且要命的是它只属于一些人。
对于白孝文的而言,鹿子霖只是个是“僧”而已,而起到作用的是那位不苟言笑、未曾出面为他说只言片语的父亲,白嘉轩才是那位“佛”啊。
被这样的佛所保护的白孝文在现代社会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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