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七点,飞机降落了,没等飞机停稳,旅客就开始起身拿行李,这好像是咱们的通病哈,立马周围就一片喧闹了,无意识中我转身一看窗外,心里顿时有点凉,感觉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初到埃塞为七月上旬,国内正值炎热,然而亚的斯已经快到雨季了,天空下着小雨,机场跑道破旧,周围空地上野草从生,青黄不济,感觉一片荒芜。原来埃塞还是穷啊。那会来不及感叹有没有被套路,带着份忐忑随着人流准备安检。通向安检的通道中充斥着陌生的语言,揣着中国式的哑巴英语,让我心里有些紧张。随后看着同行的其他民工打扮的许多出国务工人员都很淡定,我想我总比他们会多说几句英语。等待取行李就简单了,藏青色的箱身捆着十字型大红绳的,就是我们行李了。取完行李,我开始真的紧张了。此次出国,母上大人自费随军出征到埃塞,经前辈指点,人肉稍点国货到埃塞转卖。主要有剃须刀、雨伞、香烟还有味精。味精在非洲真的贵啊。为了让路费回点血,我们行李里人肉带了许多国货待卖,量少点可以说送亲朋好友,多了就是走私了,不是扣下就是交税,加上人肉带了机械配件等用品,这就是纯粹的走私哈。没办法,那会谁去埃塞,都得为别人或公司人肉带东西,生活好像一下子回到80年代。人怕什么来什么,果然轮到我们,看见明晃晃的一包机械,安检人员把我行李全部拆开检查。辛苦埃塞安检仔细,虽然我的箱子就像大杂铺,但他一一翻过,包括随身的衣服,那场面真有点尴尬啊。许多细节如今已模糊,唯记得我拿着一叠CD,说是迈克尔杰克逊的CD.他反问一句,迈克尔杰克逊?我连忙点头,有找到知音一样的认同感。还是那句话,年轻不会套路,那时把CD作为礼物奉献上,不知能不能少缴税呢?反正那天为了机械的海关税,从早上弄到中午十二点,操着一懂半懂的英语,在机场外等候的同事帮助下,总算带着机械与一大堆私货出关了。
公司离机场不远,地理位置绝对市中心,托老板娘洁癖的福,租了一栋新的豪华大别墅,带个铺满绿草的大花园,反正后来与同事在院子跑步,都能错开看不见身影,是挺大吧?同事开着皮卡载着我们几个人很快穿过破旧的街道,一路上没精力多看,整体感觉就是旧、脏乱、差,随口问,图片上不是很漂亮嘛?同事凉凉一句:照片总要找好看拍啊。我瞬间明白被套路了,马上问那治安还好吧?嗯,我们住的地还好,前几天胖子刚被抢了包。我一阵沉默。。。后来生活久了,其实明白亚的斯呢,治安还可以,小偷小抢会有,但不危及生命,晚上不要单人出门,真跟国内差不多。
到达公司,别人已经吃过饭了。我也见识到了毕生难忘的厨娘。关于厨娘,我打算专门开篇记录一下她。在埃塞吃的第一顿饭,素菜居多,四季豆一个,豆芽一个,糖拌蕃茄一个,为什么我会记这么清楚?因为接下来我几乎天天吃这些,直到这个厨房离职!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到了公司安排的房间。在我们来的前一天,公司刚刚搬到这里,一楼作为办公室,二楼是老板与领导的房间,三楼是我们年轻一点的员工的房间,轮到我们这小兵级别的,像样的房间已经没有了,我们的房间是个贴满瓷砖的洗衣房,白色的房门,青黑色的地砖,直通下水道的地漏时不时随风漂来一股恶臭,屋内除却一张木头订的床,就剩一个破的三斗柜。埃塞的物资贫乏,加上普通当地人并不睡床,他们睡地上的,所以床上用品只能用昂贵来形容,普通的一张床几万当地币,折合人民币也要上万。好吧,我们这种新员工,木工用模板订订的床也合适,赢在结实啊。
前面说了埃塞穷,住上了豪华别墅,也经不起国家落后,到了的第一天,就没水没电。举个腊烛,总算把行李安顿好了,私货中的香烟当天下午就公司内销了。其他物品也几天也卖完了,这里不得不提中国大妈的强大。母上大人一句英语也不会,临了学句how much,加一到十的英文数字,哦,还有一个一百的英文单词,怕忘记,叫我备了份这几个单词的中文谐音备忘录,就在周边的咖啡厅,类似咱银秦的大厦里,把国货给清了,还赚了千把块钱,惊奇的是,母上大人自己带的花伞也被强买了。埃塞人民的喜好,可见一斑。
忙碌喧闹的埃塞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脏乱的街角一景,肤色黑黑的居民,一切那么新奇,一切又那么自然。
那会还能见到的首都街头烤玉米,人家不愿意拍,我没素质哈。 住这一片的都是有钱的 我在非洲的那几年-初到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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