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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日甚是喜欢夜坐听风,昼眠听雨,一日偶得《国风·郑风·羔裘》,振木译于阡陌田间,采撷来的诗句是撞钟的重鼎,但闻锦字“邦之彦之”惊鸿一面,被暮影晨钟惊晓,古刹楼台引出我杳渺心香的千年故叹。
一千多年前,一个文人骚客,一坛在水之湄的芙蕖,因为遇见,他们演绎了一曲薄雾时光中乡归烟雨的绝唱。
众人皆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在缭绕的沉水香雾里,在氤氲的暑气中,枕着阵阵闲情,诗人周邦彦踏着宿雨的诗行,轻吟:“苏幕遮,苏幕遮,平平仄仄地踽踽独行。”沙鸟不畏茶苦,尽散橘柚写意,呼晴,呼晴,不望云烟成雨,不冀穿越千年的烟云朦朦胧胧难写拂晓。
美成吟唱:“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他是在想温酒山河,听风轻雨过,摘荷花酿酒,采莲叶煮粥,“芙蕖目浅灯深”可曾闻金戈铁马,王朝更迭,美成嗅一嗅,一开坛醉了 钱塘十里的莲香老酒,缄默了,入眠了,伊水可正起,在水乡梦里应是泛起了一生旧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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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成醉梦古都钱塘:“故乡遥,何曰去?”点墨成画,借律成诗,有心亦成情,长安繁帐,不及这句归思之念,不及雨落吴门的眉目山河。可曾溽暑消了,早已化为梦境故凉。五月渔郎,话相望,欲别情思,主客欲忘辩。美成只想不如归去的云暮远烟,西入芙蓉浦,云归梦里思故。
美成之锦书完却,我忆起清代文学家刘载熙,在《艺概词概》中论:“周美成词,成称其无美不备。”世人有美成之词多有媚俗瓦肆之稗史之说。尽是乐工杂役之曲,难堪宋词格律派之重任。但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道:“美成深远之致,不及欧秦,唯言情体物,穷极工巧,故不失为一细流之者。”显然,王国维先生已极力客观评析美成之词话。可谓,众说纷纭,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故我愿循我的精神层面去深刻解读周邦彦的词话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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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美成,惊觉一艳,秀润天成,才华内敛。从古来今,熠耀词史,一曲苏幕遮, 与我的情思撞了满怀,一人周邦彦当寄我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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