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读汉魏古体诗,又遇梁鸿《五噫歌》:
陟彼北芒兮,噫!
顾瞻帝京兮,噫!
宫阙崔嵬兮,噫!
民之劬劳兮,噫!
辽辽未央兮,噫!
话说汉章帝时,梁鸿路过京城,登北邙山远望,见宫殿巍峨,思及百姓苦难,遂作《五噫歌》讽之。章帝闻之,大为不悦,下诏搜捕。梁鸿于是更姓改名,避居齐鲁。王勃在《滕王阁序》中说“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言即此。后来南逃至吴郡,为人作佣,后病死于是间。
一说梁鸿,我们自然想到其丑妻孟光以及“举案齐眉”的故事,对于其他事迹并不知晓,他除了与官府不合作,甘当隐士而外,也没什么可歌可泣之事。说句不恭敬的话,是他的贤妻与这首诗让他青史留名。
《五噫歌》五句成诗,五句同韵,五韵同字,无穷悲痛,全在五个“噫”字,真乃创体。宋代陆游《秋思》诗说:“平生许国今何有?且拟梁鸿赋五噫。”后世遂把讽世刺时之诗文称为“赋五噫”。
忆起数年前,我也曾效顰作过《五噫歌》,翻看QQ空间,乃知是2013年,从序言中可以看出,是有感而发。现在一读,不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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