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第74届雨果奖得主郝景芳的小说——《北京折叠》,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为我们描述了未来社会分层的一种可能,基于当前或者说中国千百年来,甚至人类自诞生以来就已存在的阶层固化的现实,将底层劳动人民生存时间被压缩、生存空间被“垃圾场”化的可怕情景展现出来。而这一切竟是由当权阶层人为操控,故事情节非常简单。
01
22世纪的北京被分成3层空间,第一空间生活着不到8%的权贵阶层,第二空间生活着30%的中产阶层,第三空间则生活着60%以上的贫民。三个空间在48小时内轮流享用在地面生活的机会,第一空间拥有一个完整的24小时,第二空间占据余下白天的14小时,而第三空间仅有最后晚上的10个小时回到地面,其他时间都在催眠气体的作用下在睡梦中度过。
主角老刀是一个生活在第三空间的拾荒者,为了凑够钱将在垃圾站捡来的女儿,送进幼儿园学习舞蹈和唱歌,不得不冒险替第二空间的男生向第三空间的白富美送情书。空间折叠的运行由当权者操控,老刀找到了一条空间折叠时分可以攀爬穿越的通道,完成了危险的送信之行,也因此才得以看见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人们的生活方式:
第一空间生活着500万城市的上流阶层,是城市命运的掌控者。他们居住在庄园式的豪宅里,谈论的都是民生国计类的大事,出门乘坐的是无人驾驶的“马车”,他们的街道十分开阔、空气十分清新、处处散发着优雅的气息。
第二空间生活着2500万城市的中产阶级,每天忙于工作,下班后匆忙赶路回家,一到夜晚“所有人回楼,世界蛰伏。”他们的楼房很高、街道稍微拥挤、一切整齐划一、井然有序。
第三空间则生活着最庞大的5000 万居民。他们居住在拥挤不堪、嘈杂阴暗的格子楼里,都从事着最底层的工作,2000 万是垃圾工,还有3000 万靠贩卖衣服、食物、燃料以及保险过活,其中包括垃圾处理在内的很多工作还是城市故意不用机器自动处理系统才得以留下的。
小说的结尾,老刀带着送信挣来的钱回到第三空间,遇到宿舍走廊上两个年轻女孩儿和房东为了电费正吵得不可开交,他递给房东1万元钱化解矛盾,这么大一笔钱让三个人都惊呆了。(就像老刀在第一空间第一次看到一万面额的钱一样。而当时“白富美”给了老刀10张一万,说这只是她周薪的一半,她上班只是因为不想在家呆着,所以每天只上半天班。)老刀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再看看时间,他又要去上班了。
郝景芳的《北京折叠》是继刘慈欣的《三体》之后,我国作家第二次荣膺雨果奖,这一科幻小说的最高奖项,堪称科幻界的“诺贝尔文学奖”。面世以来,引发人们对未来社会形态的警觉和深思,同样也更加关注当前社会的阶层固化问题,不少人表示这可真是最纪实的科幻小说了!
02
正如英国《金融时报》所描述:城市阶层正在以物质力和行政资源调动力进行区分,分处于不同阶层的人们,将来虽然身处同一个城市,却熟视无睹地擦肩而过。可以想象,如果任由阶层固化自然发展,必然导致富者愈富,贫者愈贫,阶层上升通道日益狭窄近乎关闭,社会必将撕裂。
然而好在据小说获奖三年过去,我们绝对可以切身感受到,中国社会结构并没有向《北京折叠》那个可怕的方向恶化,甚至感觉到互联网的发展让不同阶层的人联系更加紧密,还涌现了不少平民“网红”呢~当然现实的经济水平结构离“橄榄型社会”还相差甚远。同是2016年,清华社会学家李强教授在《中国离橄榄型社会有多远》里介绍到:橄榄型社会是指精英阶层和底层人民占小部分,而庞大的中间阶层成了联系两头的纽带,这样的社会结构是才最稳定最理想的。
那我们现在的社会结构又发展到了怎样的状态呢?
2018年9月16日,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专题研讨会“收入分配与阶层流动”分论坛上,专家们指出,当前我国收入分配格局变成“葫芦型”,分成了上下两块,这种情况相对于(以前)金字塔型是进步,但是还远达不到“橄榄型”。我国的收入分配格局,改革之初是扁平的“飞碟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逐渐成为“金字塔型”,到现在变成“葫芦型”。我觉得虽然我国的贫富差距仍旧很大,但未来仍充满着向橄榄型社会转型的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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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农村出生的孩子,在我的家乡,近几年来,我确实感受到了国家政策对于改善社会结构所做的诸多努力,特别是新农村建设和精准扶贫让不少乡村的整体面貌发生了巨大改变,而那些特困户、五保户还能免费住进国家为他们建造的相当美观舒适的保障房。据我所知,今年国家精准扶贫提出的“一对一结对帮扶”政策也得到了很大的积极反响,不少富裕的东南沿海村集体,纷纷采取了一些措施进入黔、贵等地区的贫困村庄提供援助、共谋发展,以先富带后富。
当然,帮扶只是“帮”和“扶”,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得靠自身。中国13亿的庞大人口,很多事情难以控制,单纯靠国家方针政策的调整来打破阶层壁垒、缩小贫富差距实在是太过于任重道远了!
为了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和谐美满,社会上的每一个成员都有义务做出相应的努力:底层人民要多尝试寻找机会、勤劳致富,而上层人民则应该给他们更多共享资源的机会、预留一定的上升通道。起码从观念上坚持人人平等,尊重每一位劳动者,不因身份、地位而歧视任何人是人人都能做到、应该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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