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芮伏在床上大声地哭着,一是方妈妈的举动确实吓着她了,另一个原因是她心里烦躁,她感觉到妈妈动了自己的东西。她讨厌妈妈的偷窥行为,这种举动触到了她的痛处。
她在省城读大学的时候有了男朋友,两人同校不同系。男友是校蓝球队的前锋,从西北地区考进本校。两个人约定毕业后一起回男友的老家。毕业前夕,学校鼓励学生去西北工作,方菡芮早早地报名,但公布分配名单时,她分配回父母所在的城市。
方菡芮父亲的同学是学校的系主任,她去问系主任,系主任说老同学早就打了招呼,务必把方菡芮分配回父母身边,因为她的哥哥和姐姐都在外地工作。她很生气,为什么哥哥姐姐可以去外地,尤其是哥哥还出了国,自己去另一个城市都不行?还有,她也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要去西北地区呀。
她和男友洒泪而别,约定先各自去分配单位报到,以后在想办法调到同一个城市。从此,两个人鸿雁传书,用笔墨慰藉对方,表述思念之情。虽然两家都安装了电话,但是他们更喜欢传统的联系方式。
那天,方菡芮去父母的卧室打电话,看到窗台上放着一个信封,她正想着谁会给父母写信,却看到收信人是自己,笔迹是男友的,可是,信怎么会出现在父母卧室的窗台上呢?
方菡芮拿起信封,信封口是湿的,她心中一动,再仔细摸摸,信封口的浆糊好像还没干透。难道是有人拆开了信?谁会这么做?应该是妈妈!
方菡芮觉得怒火一下子冲上头顶,她捏着信封跑进厨房质问妈妈:“你拆看了我的信?”正在做饭的方妈妈头也没抬:“我怎么会拆你的信?”“那信封口怎么是湿的?”“可能是地上潮湿吧,我是从院子里捡起来的。”那时,他们还住在平房里,父亲学院的福利楼还没竣工。
方菡芮又问:“信怎么在你们的卧室?”方妈妈说:“我捡起信就回卧室,随手放在那了。”方菡芮将信将疑,拿着信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信封,信封的浆糊没干透。从西北寄来的信,在路上要走五六天,浆糊居然不干?受潮了,信封可以是湿的,但浆糊怎么可能是湿的?她心中的疑虑冲淡了读信的喜悦。
第二天下班,她在公共电话亭给男友打电话,即将挂断电话时她告诉男友,下次来信折信纸的时候,夹一根头发,男朋友笑着问:“要做DNA测试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哟。”她认真的再次叮嘱:“如果爱我,就一定寄一根头发,只要一根。”
她收到男朋友的信,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纸里没有头发,信封里也没有头发。再给男友打电话,男友说确实在信纸里夹了一根头发,两三厘米。方菡芮放下电话,觉得心里发堵,看来男友的信都是母亲先过目!愤怒从心头涌起:所有的教育只停留在嘴上!一个母亲,一个有文化的母亲,怎么可以偷看女儿的信呢?(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