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钟,“三思方举步,百折不回头”的“德阳三友(蚂蚁、天魔、罗汉)骑行模式”正式开启。
我们在S215去塔公草原与G318去雅江县的岔路口刚刚转过山头,乌云翻滚的天空就骤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我们赶忙下车穿戴好雨衣,然后继续冒雨骑行。
密云堆冷,乱雨飞寒,愈是向上骑行愈是寒冷无比,我们即使将驮包中所带衣物全部穿在身上骑行都不觉得发热。
快到中午1点钟,饥寒交迫、困惫不堪的我们终于骑上了高尔寺山垭口。
我们放眼空旷的山顶,光秃秃、雪茫茫的高尔寺山上其实并无高尔寺。
据百度资料介绍,高尔寺山顶是纵览雅拉神山、折多山和贡嘎神山的最佳位置之一。
叵耐,天凝地闭,尖风薄雪,更加浓雾深锁,四周一片迷蒙,休说能纵览诸座雪山,即使看不远处的玛尼堆与风马旗都如隔纱看物模模糊糊的。
据山顶上唯一的一个当地人对我们讲,以前高尔寺山一带社会治安是很糟糕的,经常有车匪路霸等“拦路虎”在此剪径,专干敲诈勒索的勾当,闹得过往车辆和旅客人心惶惶,绝大多数的人慑以淫威只能被迫舍财免灾。民怕歹徒抢,官怕纱帽丢,官方为打击这股猖獗的黑恶势力,分别在高尔寺山进山与出山的交通要道上建立了警务室,扎紧了“口袋阵”的两端,社会治安状况才得以弊绝风清,返朴还淳。
在下山的路上,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了高原极端气候“一日有几季,十里不同天”的特殊性,先是山顶上飘大雪,下山时开始刮大风,紧接着是下大雨,再后来就是打冰雹,待下到半山腰时又出太阳。
在半山腰上有一个木材检查站,工作人员主动打招呼让狼狈不堪的我们躲进了小木屋,烤火取暖,我们每人顺买了一桶方便面补充热能。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位从雅江方向而来的老外“独行侠”,他的汉语水平和我们的英语水平都属于半斤对八两的初级水平,但与其简简单单和结结巴巴的半中文半英语的交流中得知,他是加拿大人,己离家骑行一年多时间,此次准备从西藏骑行到北京去。
雨过天晴,阳光灿烂,我们继续骑行。
在溜坡海拔高度落差达1700米的半道上,我的双耳出现了耳内嗡嗡作响、听力下降的耳闷现象。
我知道,这绝不是因为人体急速进入到低压低氧环境后产生的各种病理性的高原反应,因为我经常进出高原或攀登高山时偶尔也会出现此种现象。
每次遇到此类情况时,我采用的小妙招极其简单,就是屏息凝神,紧闭嘴唇、用手捏住鼻子使劲运气到双耳,直至阻塞感消失为止。
河入峡谷,风过隘口,一路向东不回头。
跃瀑飞溪,碎花万朵,疑似银河落九天。
沿途的风景的确很美,我们时不时地会驻车拍照。
晚上快7点钟时,我们抵达了位于雅砻江边的雅江县城。
雅江,藏语“亚曲喀”,乃“河口”的意思,县城很小,但曾经也是雅砻江上、茶马古道的第一渡口。
我们当晚所住客栈的寝室墙上,留有前行已远的“推车党”骑友的“墨宝”。
依我个人感觉来看,由于后车架上驮着驮包难以掌握平衡,所以说推车比骑车还要累一些。
佚名说:疼痛是无人想要的礼物,真正的人生问题,就是如何对待各种各样疼痛相伴的生活。
我们是人不是神,也由血肉筋骨所构成。今天骑行不只是PP疼,小腿肚子也有一点疼,在睡觉前我们各自都喷了一些麝香虎骨止痛喷剂以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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