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创始人周源在十周年这天的演讲中总结称：知乎的社区文化有三个特性：
产生了“谢邀”“认真你就赢了”等一批极具辨识度的专属词汇；
形成了《良性讨论公约》、“众裁”制度等基于价值认同的公序良俗和自治公约；
社区具有高度的包容性和坚定的排异性。
目前看来，同样做到的还有B站，百大、冰冰；弹幕礼仪、小黑屋；逐渐成长的知识区与答题成为会员。
知乎是基于“认知盈余”建立起来的知识社区，分享经验、知识并且好为人师本身就能获得一种快乐。而因为早期邀请制形成精英圈层/氛围，在这里面建立人设又能获得另外一种快乐。（为啥百度知道无法形成这样的氛围？因为百度知道面向的人更广，更偏工具向。而知乎可以让我在与我水平相近或更高的圈层里面获得社交，更偏社区向）但百度知道也有可取的点在于其借鉴贴吧的积分+等级的成长体系（也没有给钱），使大众的用户能享受打怪升级的乐趣，从而保证了答主的动力与黏性。
悟空问答我研究的不多，但是从公开报道来看，更像是从头到尾秉承“大力出奇迹”下的产物。坦白来讲，从表面来说，也确实挺符合大力出奇迹的。能大力的一般是3类：做资讯（讲究规模效益的，收集全网头部媒体，类似缔造计划）；做专业性（专业即费钱/人，类似碰撞测试、实测）；做产品库（标准化，堆人力就能补全数据，类似图库）。
问答体裁本就是一问一答的标准化，给流量问答进文就能涨；给补贴就能保证有优质答主。但百度知道之于百度，是利用搜索外溢出来的长尾流量，解决搜索暂时没有解决的需求（搜不到就来问，还是偏工具）。而悟空可能是出于“人有我也有”的战略定位去成立的，对标的是知乎（社区向）。
悟空问答吸引的用户和内容生产者，并非自发聚集，而是凭借提问补贴回答赚钱的创作激励体系。所以它含着金汤匙出生，用户发展迅速，但是立足点没有站稳：既没有打通产品矩阵、打通搜索来捕获长尾流量做一个问答工具，也没有形成文化、口碑传播、立足某一圈层来形成社区。
倘若以某一当时力度继续持续投入多几年，或许有可能做成一个不一样的问答社区。在漫漫互联网历史，社区的形成具有偶然性，对的人，对的时间，合适的内容载体缺一不可； 而当我存活的时间足够长，形成了心智认知，产品自然沉淀了用户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不一样的文化。能把排队领钱玩出花做到极致，本身也能形成一种社区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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