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7岁那年,在叔叔的景观美化公司打了一个暑假的工。
太苦逼。
每天早上4:15起床。
7点开始工作,一般要到下午5点到7点才收工。
那高温简直难以承受(我们在田纳西州孟菲斯的夏天)。
但是我扛下来了。
很明显,我是我叔叔雇的第一个“白人男孩”,只干了一个多礼拜。
平时收工后,我会开车去当地的MMA健身房训练巴西柔术。
一天晚上,在一场可笑的展示我弱点的过招中,我被教练撂倒了,然后胸骨意外骨折。
疼,太他么疼了,疼得无法呼吸。没法训练了,最糟的是我被迫退出了景观美化这个暑期临时工作。
但是也没有别的事可做,所以还是每天和叔叔开车出去玩或是去工地。
一个下午,他们伐一颗树的时候,一个45岁的危地马拉工人不小心用链锯划到了自己的腿。
他没有哭,也没有喊,甚至都没吭一声。
而是,冷静的朝我们走过来,拖着满是血还露出点骨头的腿,说:“去医院?”。
我和叔叔都吓傻了,赶紧送他去了急诊。
我当时觉得这个夏天应该见不到他了。
但是第二天,当我们去到工地,他已经在那儿了。
他腿上的伤口缝起来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你能明显的感到他每动一下都巨疼。
但是这货没有抱怨一声儿。
他还是干他的工作,和往常一样。还是开一些关于女人屁股的政治不正确的玩笑,该笑笑,一条腿跳舞,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同时,他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娘们儿。
作为“雪花一代(译者注:指吃不了苦的美国90后一代,‘雪花’接近‘玻璃心’的意思)”的“会员”,我可以毫不怀疑说,如果明天所有非法移民都被驱逐了,我们这些娘炮是不会收拾烂摊子的。。。
C你ma的墙(译者注:我猜是指美国边境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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