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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归巢 梦之故乡

心之归巢 梦之故乡

作者: 一禾108 | 来源:发表于2022-10-09 22:48 被阅读0次

“无尘无垢无欲无念,只有一颗单纯透明的心,在天空下飞翔。”

“你相信只要天空还有白云和星光,生活就不会总是灰色的。”

著名诗人、散文家李汉荣先生的文字,总是令人满心雀跃而又充满希望。这两句话正是出自其散文作品《总有喜鹊待人来》。

如果你已被城市的钢筋水泥所禁锢,想让疲惫的心灵得以畅快呼吸,不妨读读这本书。

随书一起翻开的,是我们尘封的记忆。跟随李汉荣的脚步,在我们儿时的乡村里走一走,看一看,品一品。哦,原来世界上还有一些宁静的角落,可以让我们满心惬意的栖居。

4个篇章,62份轻喃细语,让那些远离甚久的儿时伙伴,山川河流,农事庄稼,瓜果蔬菜,花草树木,猫狗猪羊……全都变得灵动丰富。曾经的司空见惯,到如今,已是弥足珍贵。

01    六畜有神

在杜甫眼中,“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而在李汉荣的眼中,故乡的日落,更是一道不容错过的风景,“那是沿着一头牛脊背的弧度落下去的温柔弧线。”曾经的放牛娃,拥有野性的自由,也有纯洁的温柔。他感谢牛“把密集的星星都喊到我们头顶,月亮就挂在它弓一样的犄角上,一路都打着灯笼为我们照明。”

而如今的我们,谈起牛,能想到的也只有哪家的牛肉火锅好吃,哪里的牛肉干有嚼头,又或者那个谁的牛皮吹得大。我们都忘了,牛,曾是农耕时期最大的动力来源,是老百姓心中最高贵的动物。在春秋战国时期,周天子甚至规定“诸侯无故不得杀牛”。

现在,“牛的灵魂已遍布天下,驻扎在所有人的身上。”若我们能稍微想想牛的鞠躬尽瘁,心怀感恩,那生活是不是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抱怨了呢?

李汉荣是相信“万物有灵”的,不仅是牛、狗、鸡,还有猪,所以他又花大量笔墨写下了《猪的赞美诗》。我们的孩子,从小生长在城市,知道猪肉好吃,但真正见过猪跑的,估计寥寥无几,就更莫提赞美猪了。或许,在他们的认知里,猪就是蠢笨的代名词。但我们呢,我们都曾亲自饲养过猪。儿时的我,每天放学回家还会帮妈妈打猪草,洗猪圈。过年的时候还会帮着灌香肠、熏腊肉。如今再回想起来,却惊觉,原来猪真的是一出生就把全部奉献给了人类。活着时,它一生都没有离开那三尺猪圈,但是它辛苦积下的粪肥,养熟的粮食,养活了全世界的人类。而死后,它的血肉筋骨,也为我们带来无数的美味。而猪,它没有任何要求,“它们用黑夜一样的历史,支持了我们的黎明。”

“万物有灵,六畜是命,它们献出了自己,养活了我们,我们已经对不起它们,我们当知恩,惜物,护生,否则,我们愧对良心……”

02  万物之灵

万物有灵,活物如斯,死物亦如此。

儿时记忆中的土墙瓦屋,都是有屋檐的。这些屋檐总是满面微笑的收留、搭救被风雨追赶的人们,甚至还有“三五只燕子和七八只麻雀”。屋檐之下,还有主人家善良的问候,以及温暖的热水。而如今的钢筋水泥建筑,已然没有了屋檐,寸土寸金的时代,谁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留给路过的行人。就算偶尔有幸碰到宽大的玻璃屋檐,随着风雨躲进去时,迎接你的,却是那充满警惕的、比风雨更冰凉的双眼。房子大了,人心却小了。

有灵性的,还有母亲手里的大蒲扇。你看,母亲的大蒲扇轻轻一摇,“山林水泽的风就吹过来了,唐诗宋词里的凉就漫过来了。”随着蒲扇一起送来的,是母亲源源不绝的神仙鬼怪之故事。而那时幼小的我们,正四肢摊平在竹床上,眼中是熠熠生辉的银河,耳边是那些或美好、或奇葩的传说。迷迷瞪瞪中,整个夏夜就这样悠然的过去了。而如今的夏夜,离开了哄鸣的空调,我们似乎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份炎热。物质越是丰富,心灵却越是躁动。

03    梦之故乡

梦中的故乡,是一个个温暖的、有情有礼的地方。谢家桥、凤凰山、懒人坪、原公镇、二里河、古路坝、倒淌河……这些熟悉而亲切的地名,“给予了一个乡村少年最初的自然之美的感染和启蒙,那些草木生灵,那些星辰月夜,都让他感到万物的神圣、神秘以及生灵们的艰辛和可爱。”如今,乡村越来越城市化,让那些梦中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丝毫往日的痕迹,但那又如何?“浮海变成桑田,高陵化为深谷,它们被时间之手揉搓成谦卑的沙泣。”高山大海尚且如此,渺小的人又有何想不通的呢?“你即使征服了地球,用宇宙的眼光看来,你也不过征服了一粒灰尘。”

4    心之归巢

“世界纵然很大,但只有一个地方,是你的故乡。”忙碌的生活,让我们许多人都疲于追逐,逐渐忘却了儿时的故乡,一年、两年甚至更长久,身体已经忘了回家的路,但心没有。午夜梦回时,那些“鸡鸣、炊烟、荷塘、稻香、小院桃花、梁上燕窝、绕村而过的溪流、稻香垛里的迷藏……”都一一回归,让我们被钢筋水泥浇铸的心,逐渐变得柔软。

此刻,正在路上疯狂前行的人儿,是否可以“慢一点、轻一点、仁慈一点,或者停一会儿,低下头,请看看自己的脚底……”。千万不要让“钢筋和玻璃、金钱和消费的尖锐锋芒,代替了以前温情脉脉的水光。”心,适时休憩;人,方能走得更远。

在这个似乎什么都很糟的时代,我们不妨学习喜鹊这纯真的鸟儿,继承并保存乐天的性格,安静下来、回到自身、回归本心,然后不停地报喜,那么天上地下,树上树下,总会有好事发生的,我们一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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