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对一位网友倾诉自己在思考如何在网络上正确建立人际关系,那时当我还在思考怎么继续说下去时,突然在不经意间脑海中蹦出来一个词语-网络关系学,这个词对我而言,极为新鲜,但据我读的书,看的文章而言,我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相关的学术著作或提及这类词语的文章,所以我当时还以为这是自己无意中造出来的新词,有点沾沾自喜,但后来我觉得这不能轻易武断,因为还有种可能,我读书少,读的文章少,并没有见过,所以我就用百度搜索了一下,这一查才发现这并不是新词,而是社会学这一学科体系下的一个支系,研究的方向就是作为个体,如何在网络中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和提升社会地位,这让我起初的得意就变成尴尬了,幸亏自己当时并没有到处跟朋友吹牛,不然就会被大方之家所耻笑了。
但经过我简单了解,这是一门新兴学科且并非是一门显学,可我认为,它在今天这个互联网成为基础设施的时代,个体与个体在网络上如何构建强弱关系的连接已经成了一个重要问题时,它应当成为一门显学。而至于我作为一名非社会学的研究者,我为什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不仅基于刚才所提到的共性问题,还有自己病态式网络人际关系发展历程的个性问题,当这两个问题在自己成长过程中交织在一起时,就使得我在不断思考中,不知不觉就探索到了这一问题,同时我也想借机会来回顾那些曾经在自己记忆深处留下过痕迹的网友,当然了,我并非专业化的学者,所以也只能借助非科学化的方式,仅从个人经历,聊聊自己的一些拙劣的见解。
如果要追溯自己如何学会在网络上去建立人际关系时,那就得从最初接触手机时说起。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上小学。在上小学的时间里,我能够触得到的手机就只是父亲手里的现在看起来极为老土的诺基亚。可无论它再怎么老土,对我这个当时从来没接触过任何手机的人而言,它就是自己最渴望拿来了解和玩的神奇宝贝。
所以每当自己暑假去广州,寒假父亲回来时,我总会趁父亲不注意或与人聊天时,偷偷的把父亲的手机从它衣服里拿出来,自己躲到某处地方瞎捣鼓,有时也正因为自己对手机的不了解,瞎捣鼓,结果致使手机卡欠下巨额话费,这个时候哪怕老老实实把手机还回去,恐怕也得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挨一顿削。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时的自己建立起了对手机的肤浅认识,知道手机里有着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神奇世界。
待到上了初中,当自己从偏僻的小山村步入较为繁华的乡里生活时,我对手机狭隘的视野一时间被周边的环境和人们打开。在那时通过与同学的聊天,我才知道,原来手机还有这么多品牌和类型,还有这么多我之前从没接触过的操作。于是就那一刻,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了对拥有手机的渴望,而且这个念头极为强烈,可我当时的条件,似乎又不允许自己能够立马实现这一念头,直到从同学那里得知,几十元就能买到二手手机,我的眼里顿时跃动着智慧的光芒。
于是在不久我就以合理的方法买到了,人生中第一款手机,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而且也只是勉强能用的二手,但我却对这来之不易的物品视若珍宝。而也正是因为这款来之不易的手机里的一项应用,打开了我网络人际关系的大门。这款应用名曰:漂流瓶。
漂流瓶其实玩法很简单,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话或问题写出来,然后抛掷到水里,等待他人拿起,如果对方对里面你写的内容感兴趣,就会回复你,而对方一回复,两个人之间就可以聊天了。反之亦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里面大都应用都不感兴趣,对我而言,这款手机里最吸引我的就只是漂流瓶,每次玩这个,我都很享受那种随机性生成所带来的期待感以及不确定性得到所带来的兴奋感,直到现在依旧可以发现当初的影子。
也就是在玩漂流瓶的过程中,我结识了一些网友。有的网友还属于正常范围,差不多属于同龄人,还有的超出想象力了,因为他们已经人到中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些中年大叔也聊的来,但我也不怎么在意,也就这样慢慢的聊天,在那个手机里,借助漂流瓶和QQ,彼此之间建立起了淡淡的联系。在这段时间,这种弱联系的连接以及简单的文字交流,再加之非沉浸式的交流,并没有让我觉得网络上人际关系的复杂性,而那时的我就只觉得很简单,很快乐,一有时间就能够和处于熟悉与陌生灰色地带的网友敞开心扉,说点心里话,便觉拥有网友是多么愉快的生活体验。
但也许就像菜根谭说的:涉世浅,感染亦浅;历世深,机械亦深。那时也许由于懵懂无知,涉世亦浅,恰好在误打误撞之间便切中了网络弱关系连接的本质,在当时若只需按此本质持续下去,也就能够不必为此受罪,然而不曾想过之后的发展,让自己却于此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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