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得选,你想成为什么呢?不是问梦想和未来,是问,你想成为一个什么「物」?
偶然在微博上看见一句,大意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成为它人,越来越多地变成一种普遍的、未必挂在嘴边的愿望。或许迫于压力,或许困于生活的无趣面,想要变成一个沉默的物件。
那么你想变成什么呢?
冬至日的一壶桂花东酿也许不错。东吴酒厂的桂花酿,冬至日后就不生产了,你也许恰好变成了最后一壶。屋外飞着雪片,屋里漫溢着煮饺子的蒸汽,暖融融的,温一杯酒,桂花闲闲散散的飘在酒泡儿里。饮完这一壶,就要等明年冬天。
有时想变成夜路里石墙上的影子,走夜路是很怕的,总是不安地想要回头望,一回头却只有漫漫长路,昏黄的灯,和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它要是会讲话就好啦,归家夜路就有了黑漆漆的保镖,坏心人躲在远远的拐角,跟同伴窃窃私语:“ 嘿!你看那个人的影子会讲话呢!”
而我最想变成的,是冷水澡里的一盆热水。个位数气温的阴天,洗澡就只有没有温度的水,手触碰起来略有热度,浇在身上却是冷的。烧一盆热水带进浴室,用冷水冲洗,在冻的耐不住的时候,浇一泼热水让自己活过来。热水触到肌肤的幸福感如同冬日把手靠近火炉,和一个把你裹进厚大衣里的拥抱。
还可以是些什么呢?孩子手上的红气球,积雪里的公路牌,圣诞树顶的星星,和织围巾剩下的毛线残卷。也许做一朵云也很好,风一吹就没了,在下一个雨天重生。
在我打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听见狗先生在电话那头因为感冒药好喝而发出满足的叹息。我突然想变成一杯热呼呼的药剂,要是微苦的,慢慢回甘最好。
而恰恰说:想当女孩的唇印。
离别时猝不及防的咬他一口,留下一个唇印,那个唇印就是她,跟随男孩子回家,活过一晚,然后永远消失于洗衣机的泡沫里。
「 如何证明我存在过?女孩们漫不经心或心事重重的唇印,像落花,有的落入罗裙,有的落在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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