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冬天,冷。风像刀子般从星期脸上刮过,他下了车就赶到这里的榕树林。“还是,没变阿,它还是那样绿,爹,俺来看你了”。星期抓着行李向当年的院子走去,风还没停下。
呼啸的北风把街边的广告牌吹得哐哐作响,曾经路边的随清风飘摇的桔梗也已枯萎黯淡。星期把行李放在院子的门口,从包里提出照相机,朝着院子正门拍了几张照,他看着相机里拍的照片,眼睛一阵酸涩。
星期小的时候,这座小镇是很热闹的。就算是平常没有到街市时间,周末的早上,听见老太太们打牌的声音,小孩子沿街追逐打闹的嬉笑声都从未停歇。星期那时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两岁了还不会说话。一天到头的只会蹲在家门槛看着别人家小孩在自己家前打闹,自己也不主动去找他们玩。
在小镇出生的小孩,各个都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哪有什么小孩不会讲话呢。这可把妈妈陆惠兰给记心里了,每天都和星期聊天,星期绞着衣角,小嘴紧紧闭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妈妈看,无论陆惠兰怎么说有趣的,答应给他买玩具的,星期从一而终的不开口。终于在挣扎了好几个月后,陆惠兰因为工作的原因,渐渐不经常去引导星期说话了,可她心里还惦记着这回事,毕竟,是自己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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