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两位女性人物——杜拉斯和波伏娃的介绍后,我这个传统女性突然对肆意人生有了一种向往。
杜拉斯的人生是快意的,她从来不惧怕世俗的眼光,我行我素。她平生喜欢两件事,一件是享受爱情,一件是写作。而且两者相互关联。她经历的丰富人生,遇到的各种不同的男人,是她源源不断的写作素材和写作灵感。她爱他们,却又难以爱的长久。她活着就是为了惊世骇俗,她说:“情人,微不足道。爱情才是永存的,哪怕没有情人。重要的是,要有对爱情的这种癖好。”就是这种癖好,化作了她作品中的火焰,至今灼热炙人。
她与生俱来的才华和蓬勃的生命力,吸引着她身边的人。她对人们所推崇的忠诚、长久毫无兴趣,追求的是短暂、热烈和浪漫。与圆满相比,她更喜欢缺憾。与长久相比,她更喜欢刹那间的电光石火。
她的爱无止境,写作也无止境。她视写作为生命,为搜索词汇,她到处与各种各样的人交流。她以一种献祭的姿态写作,她说:“当一个作家死了的时候,只有肉体去了,因为他已在自己的每一本书中,慢慢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广岛之恋》和《情人》都是她的代表作,她在66岁的时候,相遇了她最后一个情人——扬·安德烈亚,当时他只有27岁,在一场讨论会上他被她强大的力量所吸引,成了她晚年的守护天使。
所以说,即使她处在高龄,仍能用自己独特的灵魂散发出魅力。正如她自己坚信的,到了八十岁也能引起男人的欲望。她相信自己永远不会死,她已经永久地活在了纸上。对于她来说,写作永存,爱情也是。
波伏娃同杜拉斯一样,生来也是为了惊世骇俗。她3岁阅读,7岁就开始写文章,15岁确立了要当一名伟大作家的志向。母亲和自己的一位大学好友在婚姻中地位的低下,以及所受到的屈辱,甚至丧失生命,让波伏娃明白了女性结婚后的不幸,所以她发誓终身不嫁,而且要凭自己的学识和智慧吃饭,绝不依傍他人。
她和萨特的相遇,以及他们之间的爱情模式,是那个时代的传奇。他们相互吸引,却又都不愿受一夫一妻制的约束,于是他们商定了开放式爱情:“我们之间存在着无可取代的必然爱情,我们各自也会有些偶然发生的爱情。”这被认为是那个年代最酷的爱情模式,肉体开放,而灵魂永远只对彼此忠贞。
然而,波伏娃后来发现这样其实是不对等的,她仍然像大多数女人一样,把爱情看成了生活的全部。她终究没有逃掉爱的桎梏,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中。正是因为这些思索,她写出了震惊世人的作品《第二性》。其中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人们将女人关闭在厨房里或者闺房内,却惊奇于她的视野有限;人们折断了她的翅膀,却哀叹她不会飞翔。但愿人们给她开放未来,她就再也不会被迫待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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