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不我们在一起吧""不要""……"这就是最核心的一句话，我们并没有在一起。那一路，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了一句。气氛在寒冷乌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怪异。她是怎么想的，我并不知道。今天，我也只记住了这几句，多的一些，也被我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个晚上，我觉得她格外的漂亮，我还记得她的样子，一个牛仔外套，一条紧身牛仔裤，短靴子，齐刘海，白里透红的脸蛋儿。那晚的她是那样子的美丽。但是自始自终，我没有对她说出"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是我又一次的不靠谱吧，这不像是追一个女孩子。起码追一个女孩子应该有个样子。我把这几个字看的太重，总是那么难以说出口，其实后来，我知道，这几个字说了也就说了，并不是不道德的事情。起码这时候还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所以我从来不承认我追过她，或者说我喜欢她，不管谁问，我都说没有。但行为上又是另一种荒诞。

熬过了一夜，第二天，我们要各回各家了，我对大瓶子说，和我一起去趟超市吧，我给我爷爷买点东西。于是我们逛了一圈又一圈，后来走到了卖巧克力的地方。我就给她买了一盒，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儿买巧克力。她拿着了，后来其他的同学都知道我给她买了巧克力。潜意识里，觉得。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们之间有一些朦胧的情愫。而我的态度和方式，注定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是出于什么心理，是害怕还是害羞，还是有所顾虑，不得而知。

那次过后，又是一次很长的平静。回到学校后，我们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高中的那个学习氛围是不允许人停歇的，姑且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和大瓶子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能一楼到四楼是离得远吧！

当时周杰伦出了新专辑，我并没有听很多他的歌，但是我后桌有个男生，很喜欢周杰伦，新歌里面有一首《算什么男人》，这歌名很有个性，而我又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是呀，我算什么男人，拿不起，也放不下。

"重温几次，结局还是，失去你。"那英也出了单曲《默》，十八岁的年纪，已经是可以成熟了，可以懂事了，可以明白一些事了！但是我至始至终从来不懂。从来不明白，从来不成熟。偏执的性格，也决定了，我必须要走弯路，才会长大。这个时候有一部大火的网剧，《匆匆那年》，时隔多年之后，我还是会去看的，陈寻的成长代价是失去方茴。有些东西，在当时并不会体现出来，唯有经历和时间，才会让最初的东西留下来。但最后可能会失去。这是残忍的，这是成长的代价，没有捷径，没有经验，有的只是，自己的思想，我的方式是对的，我怎么会错呢？后来，当我愿意去这样想的时候，我已是要成家的年纪。

时间过得飞快，而我的生活，发生了两件事，这两件事之后，我变得患得患失，我慢慢变得陌生了，从前脸上总是布满笑容的我，也学会了装着笑，不开心也笑，开心也笑。无比的心慌。有一天中午，爸爸打来电话，说爷爷出车祸了，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想着回家，回家，一路狂奔，跑出了校门，浑浑噩噩的打了滴，去了车站。在出租车上，我一个劲的想吐，我脱了校服，吐在校服上面。司机是有点厌恶我的这行行为吧。所以把我放到了车站的后面，我饶一大圈，买票，回家。在车上，我特别害怕，如果爷爷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一个劲的祷告，那种心情，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一直是飘着的。万幸的是，爷爷做过手术，慢慢好了起来。而在这种时候，三天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怎么不在学校。我回来的前一天买了一箱苹果，让我寝室的同学给她送了点。她找我要给我钱。我说我在医院，告诉她我爷爷出车祸了，她安慰了我。具体说了什么，我忘记了。但我内心无比感动。人有时候最怕在无助的时候，出现一个人，然后给你力量。我觉得她给了我力量。一个礼拜后，我回到了学校，继续复习着。但是这一年，好像该来的总会来。高考前一个礼拜，我奶奶去世了。像我这种爷爷奶奶带大的孩子，本来就和爷爷奶奶感情深。我处在高考的关键时期，家人打算瞒着我，让我安心高考。但是爸爸觉得不行，怕我会记恨他一辈子，遗憾一辈子。那天我在寝室。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优素福，……"然后我爸爸一个劲的哭，我感觉不对，接着我妈妈拿着电话说"优素福，你奶奶走了，你回来吧。"那一瞬间，仿佛天塌了一般，我直接瘫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该做着什么，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哭个不停。最后同学把我扶到寝室。等我情绪稍微稳定了。我踏上回家的路。回到家，天一直在下雨，爸妈见了我，一下抱住我，我这时候并没有哭，我妈把我带我房里，我看着奶奶盖着白布，妈妈说。哭吧，不要压着自己。眼泪，悲伤，无助，各种难受，涌上心头。这时候，三天一个短信问模考怎么样，我说我不知道，我在家，我奶奶去世了。她打了一通电话给我，问我能坚持得住嘛，我说可以。就这样，奶奶出殡，我才回学校。

而这时，距离高考，还有三天。回到学校，我及其压抑，脑袋无比的沉重，头疼的不行，我去了校医院。碰巧，碰见了三天，"人死不能复生，好好高考，不要辜负了奶奶的期待""嗯"。第二天我在教学楼前背书，三天来找我，给我带了一袋零食，让我安心备考。那个时候，我内心的感动和感激，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她走进了我的心，后来几年都不曾有一点动摇。这只是后来虐心的开头。

高考一下子就完事。我们又要重新去走一段新的路了。我填志愿去了东北。三天留在了省内。大瓶子去了兰州。填志愿的时候，我知道三天的选择，但是总却不知道大瓶子的选择！新的故事，旧的人，不完整的旋律，在空气中游荡，"莫愁前途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又要去远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