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牺牲》
我匍匐前进,进入一个战壕。
我的战友们都在战壕里准备好,子弹已经上了膛,对准了对面冲锋过来的敌人,战士们表情很严肃,准备着迎接这场战斗,空气中也非常凝重,仿佛这场大战一触即发,在战壕里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人们的喘息声,还有零星的握紧枪托摩擦出“吱吱”声。
敌人开始冲锋。
听见对面突然响起来了“啊~啊~”,这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像海浪一样,一层一层,到我们面前,要把我们吞灭。随之而来的是炮弹落到了战壕周围,震耳欲聋,还有爆炸卷起的灰土,炸向空中,又狠狠的砸向地面,落到了我们的身上、肩上,狠狠的砸向了我们的头盔。灰土中夹杂着破碎的弹片,插入了战士们的身体里,战壕的土地开始泛红,仿佛空气中也弥漫起淡淡的粉红色。
冲锋再坚持一下。
敌人的冲杀声音越来越近,从芝麻大小逐渐变成了拇指大小,还在变大,变大......战壕里已经不是那么宁静了,开始听到小声呻吟,这种痛苦撕心裂肺,非常能理解,在中弹后,承受的疼痛,又怕暴露目标,只能强韧着疼痛,又把自己的痛苦压制到最低,仿佛要爆发出来的叫喊,又被压制到了最低。有些人被陆续的抬出战壕,他们身上已布满了红色斑点,他们无法再动弹,纵然使身上的红点不断扩大,扩大,阴满整件衣服,身体真正的自由了,任由救护员随意摆布。
时机正好。
开始射击,狠狠的打。子弹突然像从身边划过,像是匍匐等待很久的狼一样,快速出击,猛烈的扑向猎物,一击致命。气势如虹,所有一子排开的枪都一齐开火,仿佛组成了一块钢铁巨石,滚向了敌人的身体,压倒了第一波敌人,这块巨石穿透 第一波后,又继续碾压,向后使劲碾压。看着一波波的人倒下。
就在眼前。
还是有漏网的,他们仿佛像空气,任由子弹穿透,明明看到子弹穿过,他们还在向我们跑来。也许是枪托的后坐力把我的眼睛震花了,看不清。反正他们快冲到眼前了,我很紧张,瞄准射击,击倒了几个人,但是还有人向我跑来。
不对,他们变了方向。
向我跑来的几个人中突然有两个人变换了方向,向我侧面跑去,我的侧面是一个下沉式地堡,那里是指挥官指挥战斗的地方,没有射击孔。我第一个意识就是“他们要包抄,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起身拿起我的枪,也像侧面地堡跑去,边跑边看对面包抄的敌人。他们有两个人,拿着轻量半自动武器,身上还有手雷,“对手雷”,我顺势摸着自己身上,边跑边摸,摸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带线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头大是个圆柱形的东西,中间一根线,下面有个小头是个葫芦状的东西,我第一感觉,这就是手雷吧。因为身上已经没有类似我印象中像手雷的东西了。于是握紧它向地堡冲去。
遭遇遭遇
边跑还是在看敌人的速度和方向,地堡的门就在眼前了,我再看一眼那俩人,他们也跑到了地堡上的土坡,正要准备摆正枪头冲我扫射,我腾空跳起,拉出身上带绳的东西甩向他们,身体的方向还是地堡的门,身体飞跃过地堡的五个下台阶,落到了地堡里面,我赶紧进入一个拐角,在那里等候爆炸声音,当时感觉他俩一定完蛋了,心里有短暂的欣慰。
扔出来啥?牺牲
没有等来爆炸声,等来的是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对,那不是手雷,我意识到。不过没有办法了,只能迎接短兵相接,我看了一下还有一个下楼梯,楼梯下还有个门,于是我往里面跑,进门后看到里面还有个门,我的第一意识就是把门锁住,因为门是向外开的,观察了一下也没有内部插销,我只能将门拉住,用尽我所有力气将门拉住。此时我真的幻想这是一个永远也没有人能打开的门。外面静了一分钟。突然我的手震了一下,门也一起带动,有人要从外面拉开这门,一次不行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力度都大。“他们有枪,会从正面射击或从侧面射击。”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能多待。我立刻松手,转身向下一个门,拉门进去。
“我的天哪”
里面竟然是一条死路,门后面是一个大概一平米左右的小空间,只能够站我一个人。我心里突然安静了,因为一路跑来,我用了太多体力,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在这小空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急促呼吸。时间凝固,我等待着枪声把我惊醒。
我在急促的呼吸声和快速的心跳中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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