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久没有阅读了。
说阅读是一种习惯,可是这个习惯什么时候退化了也不知道,就像半托腮想问题时手中一直悠哉玩弄的那只转笔,以为不会出离手心却突然没接住啪一声掉了,也不再捡起。一定要仔细回忆,大概应该是五年前躺在医院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哇哇出世的那刻,伴着初为人母幸福又高光的那些眼泪,那一刻得到了太多,也失去了不少。几年过去,对自我现在的认识很是清醒,绝不是文青,纯粹是妇女。
不多日前,为了到手的一张《白鹿原》的话剧票,借来图书馆一本发黄异味同时濒临散线的原书,也不知具体是多少万字,厚厚一本用了差不多两周的晚上看完。从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熟悉人物,到后面放下作为一个读者的自我意识紧随着陈忠实的这只笔追完书中所有人物命运结局,一气呵成的畅快之后马上迎来一点失落。白鹿原荡气回肠的故事结束了,我这已婚已育的平凡妇女晚十点之后的自我时间又该转移到哪里?不能再是手机,还得是下一本书。好歹不能辜负为了重拾阅读买的这盏夜灯。

于是这次买了两本新书,《月亮与六便士》和《霍乱时期的爱情》,新书如同新媳妇,拆开塑封后其自带的美好、清香和仪式感就迎面而来。
先看的《月亮与六便士》。这个书名被无数人拿来类比过理想与生活,艺术与现实,感性与理性,精神与物质,自我与社会等,这六个字比快餐文化中诞生的那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简洁、诗意、高级多了。
周五周六两个晚上看完,颇受震撼。什么叫“I don't want to earn my living; I want to live ”- “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王尔德的名句,毛姆用一本书一个主人公Charles Strickland演绎、翻刻得更加凡俗而又深刻、幽默而又凝重、冷酷而又温暖。一本好书能引发思考,这本应该属于能让你常看常新常看常思考的那一类,当然能被如此捕获住的对象估计得是迈入中年的你我。
初读一遍当下最深的感悟,便是是时候放下对物质的执念,因为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才是真正值得探索、尝试、拓展的已知和未知,无关于身份和命运,不囿于时间和空间。愿这一点警醒,时时在侧,就已然会懂得什么才是生活。至于关于人类的那三个终极问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里,还是继续留给天才和哲学家们担待吧。
2019年8月25日凌晨,写记于卧室。
《月亮与六便士》,待我再读几遍后再买英文原文,因为,英文也是惭愧地丢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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