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一年的寒冬到了,却没有多少寒意。屋里像过着夏天一样,穿着短衫。出门在车里开着暖风,进了商店更是热的想出汗。冬天,已经变得不再寒冷。
小时候的冬天是白色的,是冰的世界。上学的路上不摔几个仰面朝天的跤,那是不可能的。雪一场接着一场,一场雪没化完,一场雪又到了。从入冬到春天,地上的积雪最深的地方有一二尺多厚,一条腿踩下去,雪到大腿。(当然是小孩子的腿。)
小孩子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第一场雪是不能吃的,因为脏。第二场雪也不会吃,因为酸。第三场雪才可以吃,第三场雪就是甜的了。不过我从没吃到过甜的味道的雪,但还是依旧吃,冻的手脚疼的钻心,还是要抱着个雪球啃。雪化时候的冰凌是最喜欢吃的。(我们方言叫芦骨锤。lu gu chui)也是一开始的不吃,等下过几场雪,屋顶都被雪水冲刷干净了,再冻成的冰凌才吃,一手拿好几个,咬一口,嘎蹦脆,咽到肚里,从里到外的凉。
那时的手脚脸耳朵几乎没有不冻伤的。冻伤的地方在冷的时候还好受一些,一到了屋里,就会暖的发痒,又不能抓,只能用手在痒的地方呼几巴掌,疼总比痒好受。
每年冬至的时候,无论家里的生活好不好,都要包一顿饺子全家人吃,为的就是不冻手冻脚冻耳朵。现在吃顿饺子简单的很,以前吃顿饺子那可真是过年一样。可饺子年年吃,耳朵年年冻。
今天全家人聚在一起包饺子。说着童年的趣事,感叹着现下的生活。生活比起从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可为什么还是觉得以前更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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