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六月,父亲终于还是住院了,妹妹也在这个时候生产。我无论怎样都要抽时间,骑着电动车一路向西。入伏后,尽管我还是显得和以往一样的安静,但明显我只有这一种让自己暂时自由的方式,如此才能让自己沉浸在路上。生命实际和我开了不少玩笑,但我仍然坚强,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坚强的资本,但我清楚我总有用不完的决心。我已经够孤独了,没有什么能让我更加地感到孤独了。
我骑车子到底要往哪里去,我根本不知道。也许要经过几个村庄,又或者要过一片果树地,哪怕发现一个老者拄着长棍,或是惊动哪团草丛间的一只野鸡。天总是那么的蓝,云也很轻巧地挂在山间。只要不让我跟人打交道,我估计我都有勇气开到天边地头去。美好的感觉也包括把自己晒的黑黝黝的。热辣辣的太阳正在西落,我已经到了哪里?我的人生已经到了哪里?我停下来,往回看,那后路不正是我的未来吗!而我却反反复复的走在这条来回路上。也许我还要骑坏好几辆电动车,权当是我再换上个几匹大马。夏天,我来了,夏天我走了……当我清楚我的人生生在这里,也终将会死在这里的时候,我反而感觉到很悠闲。总之我已经反感了人们那空洞的眼神和浅薄的话语。我即使有一天变成一颗骷髅,而我也要微笑而不带有一丝深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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