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傍晚,去爷爷奶奶那看他们了。奶奶又让我拿各种好吃的,我只好又拎了一塑料袋零食回来。当然,也是我想吃,我爱吃。我和爷爷奶奶说了关于最近两三年的规划,他们都目光茫然,听不懂我说什么。
但过了一会儿,我坐到爷爷身边打游戏,他突然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腕。我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惊讶。静静地转头,看向右侧的爷爷,他好像突然恢复了几年前的清明:“知道什么意思吗?”他的身体往前倾了倾,接着又靠回了沙发背,这种姿态有一点潇洒。那一瞬间我甚至怀疑,那个聪明的不痴呆的爷爷是不是回来了?我停下手中的游戏,直了直身体,轻轻说了句:“你的意思是……”
“对!我的意思是:支持你。”这句话多像几年前身体健康,踌躇满志的爷爷说出来的话呀。
我突然明白过来:“爷爷,虽然你不懂我在说什么,但你知道我说的是我的人生选择。你无条件支持我的选择!”
我当时很感动,即便爷爷的大脑已经无法做出更精细的认知处理,他的智商和身体都大幅退化,但他的心还是那么纯真且坚定地爱着我,无条件地爱着我。
我告诉他:“爷爷,咱家里只有你最了解最懂我最支持我。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我的心里也深深地有你。”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这句话,但我依旧在他耳边,轻柔却坚定地告诉了他。他可能不懂语言精确的含义,但他一定懂爱。
我体会到了爱,爱一直在。我的被害妄想,可以怀疑聪明的人对我好是不是有所企图。但痴呆的爷爷,他对我的好,已经没有了智商加持的精明,唯有一颗笨拙质朴的爱子之心。我潸然泪下,情不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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