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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
衰败
窗外微风拂拂,窗帘也随着风轻轻地摆动。窗下放着一张桌子,桌上的花瓶内放着一支即将衰败的菊花。桌旁有一张病床,一个身着病号服的老人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病床内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桌子、白色的床单被套以及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大概有七十多岁。他的手中攥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对青年男女,这个老人看上去同那年轻男子十分相像。老人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他长期忙于工作,以至于父亲生病也没有时间来照看。老人紧紧盯着那一朵即将凋谢的菊花,陷入了沉思……
绽放
时光回转的二十五年前,大街上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巷中有各种各样的吆喝声。卖白薯的:“喂,热乎的白薯哟~”卖冰糖葫芦的:“葫芦儿~冰糖葫芦儿~”卖发糕的:“卖豆沙包、糖包、小米糕、黑米糕喽~”吆喝声给小巷增添了不少生机。铁匠铺前围坐着一群等着打锄头、打铁锹的人。铁块被火烧的通红,匠人高举锤头向那通红的铁块砸去,捶打好的农具放在冷水中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是在为那叫喊声喝彩。那个年代的一切都是充满温情的,好像孤独都与他们无关,老人们走家串户,晒着太阳聊着天,烦恼似乎也和他们无关。
一个中年人骑着自行车穿过人群,经过小巷来到自己家门口,熟练的将自行车停靠在一棵槐树旁。走进院门看见他五岁左右的儿子垂头丧气的坐在门槛上。
“儿子,过来。”一手将儿子拥入怀里,“怎么不出去玩,我刚才看到好多小孩在空地上放风筝。”
“我以后再也不想跟他们玩了。”儿子忿忿不平地说道。“爸爸,我是有妈妈的对吧!”
“那是当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妈妈只是去了远方。”
“远方?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她回来了还会认识我吗?”
“等你长大了,她就会回来了。”
“长大,又是长大,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爸爸,你知道吗?今天他们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儿子啜泣道。
中年人只得紧紧地抱着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的望着门外小径边绽放的野菊。
幼雏
那年早秋,产房门外,中年人和他的母亲在走廊上焦急的徘徊着。
“你们能不能坐下来歇会,转来转去的我头都晕了。”中年人的父亲嫌弃道。
“我们这不是担心吗?怎么就会不小心摔倒了呢?”母亲问道。
“这都怪我”中年人边锤头边懊恼的回答,“我明明知道她怀着孕行动不方便,还要坚持让她跟我一起整理书架。唉,这都怪我。”
医生慌忙的冲出产房:“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我是她丈夫。”中年人着急答道。
“病人早产,现在又出现了难产的现象。我们知道这将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但我们希望你能慎重地选择是救大人还是救小孩。请你们尽快决定。”医生说完就立刻返回产房。
“啊!这可怎么办啊!”母亲呜咽道。
“保孩子,你已经四十多岁了,这个孩子来的多不容易你也清楚。必须要保住孩子!”雷厉风行的父亲说道。
“那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儿媳妇啊。她嫁到我们家十几年了,一直都是勤勤恳恳。”母亲辩护道。
“你闭嘴,难道你想要我们家绝后吗?”父亲吼道。
“你们都别吵了,让我静静好吗?”中年人终于发声了。母亲只得退回到椅子边默默地抽泣。
“我跟你说,必须要保孩子,你要是放弃了这个孩子,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父亲命令道。
对啊!他多么希望能够做一个父亲,父母亲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都想快点看见孙子,但是他的妻子怎么办,他们那么相爱……
医生这个时候走出产房,“刚才产妇自己决定要救孩子,所以这份协议书请你们签了吧。”
父亲和母亲从椅子上面弹起来。
“快点签吧!”父亲催促着他。
“签吧。”母亲弱弱的说道。
最终,他流着泪签下那份协议书……
他握着妻子尚存温度的手,默默不语。窗外雏菊正迎风生长着。
向阳
回想起当年的种种,老人觉得一切都历历在目,他时常会想当年的那个决定。也许一切都是正确的,或许一切都是错误的。老年的孤独感不仅让他时常想起早已过世的妻子,更让他怀念过去的生活氛围。酌一杯清茶,坐在老槐树下慢慢品味,仿佛品的不是茶而是一种逍遥自在的生活方式。如今的快节奏压得人喘不过来气,而过去终究成为过去。时间车轮终究是向前,我们必须要不断地适应去改变,那时候会发现其实有些终究还是依旧存在,碰瓷的人有,但也有很多是互相考虑。食品安全问题也有但终旧只是一小部分,社会秩序在不断加强安全系数在提高,都说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但尊老爱幼的美德在学校依旧是在宣传学习,在社会也是有很多人在不断践行。中华的美德不曾丢失,只是在这样快节奏的时代变迁中迷茫起来。未来依旧是美好。让那些日色,车马,邮件很慢的日子变成一段记忆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是最后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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