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漂泊久了,总想回到那里。那里有生我养我的爹娘,那里有熟悉的味道,那里有难忘的乡音,那里有朴素的乡亲。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土地,和土地上茁壮的庄稼,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总在召唤我回到那个当初走出来的地方。
三年YQ严控,故乡始终在电话的另一端。
回到故乡,终于吃到了槐花饭。但母亲的一句话,让心渐渐沉了下来。
母亲说,现在家乡的槐树已经砍伐地差不多了,零星的几颗也是少有人去采摘。
是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在城里打工。老的呢虽然对槐花饭情有独钟,但由于年纪大,已经无法上山采来做。小的呢,还很小,也没有吃过槐花饭,更不会留恋槐花饭了。
走在乡间,大片的土地已经全部种上了各种各样的树木。那是当年县里号召大家种绿化树木。开始大家并不积极,但看到第一批种树的挣到了钱,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被点燃,大片大片用来种麦子的土地都种上了苗木。但等到第二批树苗长大了,却没有人要,于是任由树木在田地里生长。大片大片的麦浪已经很难看到了。
不种麦子,自然就没有了麦草,麦草不仅可以用做猪牛羊的饲料,而且还是摊煎饼最好的燃料。摊煎饼需要火力柔和均匀,麦草正好符合了这一特点,从而成就了一种乡间美食。
我也曾经在城里试着用不粘锅来摊煎饼,但少了麦草明火的炙烤,自然没有了昔日的味道。
家里有一堆麦草,那还是种树前的麦草,母亲把这些麦草看得可贵重呢。除了引火做饭时用一点,其余都舍不得用,只等我们这些在外流浪的孩子回到家中,母亲便用这些麦草为我们做平时难得做的煎饼。
现在不种地了,树又卖不掉,没有了经济来源,年轻人只好在外拼命打工。剩下老的小的,在乡村里艰难度日。靠着门口仅有的一点土地,种点蔬菜,还算保留了一丝农民在土地上劳作的痕迹。
家里已经不养猪牛鸡羊了,再也没有了土鸡蛋土猪肉。更悲哀的是,面粉、玉米这些养活了祖祖辈辈的主食,现在也只能去县城里买。农民买粮吃,这听起来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以前,如果谁家办喜事,村里人都去帮忙,村子里要热闹好几天。那时的乡村到处都充满勃勃生机,就像那些精壮的庄稼人一样,让人对生活充满希望。如今,办婚礼,除了要紧的亲戚,和一些老人小孩,稀稀落落没有多少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往日热闹景象。老的干不动,小的帮不上忙,于是就产生了一种新的产业——婚庆服务。谈好价钱,所有原来村民们一起热热闹闹干的活,全部由婚庆服务代替了。
以前的婚礼司仪是由村里能说会道的人担任。他们按照传统的习俗主持整个婚礼流程。整个流程,既保留着传统婚礼的习俗,又会增加进一些时下流行的元素。因为熟悉,主持人总会找到许多笑点,惹得人们哄堂大笑。那时的婚礼除了热闹还是热闹。
如今的婚礼,婚礼主持(现在都叫婚礼主持了)是服务方提供的,大家互相并不熟识,主持人只是像主持节目一样,按照自己的经验,怎么让这个节目好看。婚礼过程中,主持人卖弄着自己流利的口才,笑点是制造出来的,甚至用上了氛围特效。整个婚礼就像一档综艺节目的现实版。
过去,婚礼上的美食是大家最期待的。美食都是有村里或者是临近村里有名的把式打造。
现在,只要主家说好标准,餐食全部由服务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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