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只是物理位置的迁移,而精神的家园断不肯轻易地“变心”。
它倔强地固守在原地,只待一日,化为记忆的烟云。
梦,替我们守护着最初的根脉。
这根脉,无疑就是故乡了。几十年的梦境,我回到的,仍旧是故乡的老屋。哪怕它现在,只剩下一道圈梁,静默在时光里。
故乡的道路,收藏着我们的脚印。四季的风怕它们腐朽匿迹,见日翻晒,遇雨覆盖。
日、月,最懂得我的相思,它年复一年地照猫画虎,只为保留故乡最初的样子。
梁上的那棵树,树下的那口井,井中映照的那个人影,任时光匆匆,难移初心。
谁家门口的那条狗,我听到的,依然是童年的叫声。它幽幽地穿过时空的隧道。
也或许,它就是最初的那条狗发出的声音,被它的后代口口相传。
黄昏的一缕炊烟,弥漫的不单是烟火气息,且是生命与生命的接力。
门前的那条长江啊,一天天地自斟自饮。饮不尽我一怀乡情,奔流千里万里。
檐下的那盘石磨,咀嚼着被遗忘的孤独。它太熟悉故乡的味道:小麦的香和豆子的香,搅得它彻夜难眠。
日子,随树的年轮封存。
梦里,我站在故乡的皂角树下,迎来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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