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活在公元前1世纪汉代的中国人,若在公元8世纪初复活过来,他一定会感到非常舒适、自在。他将发觉当时的唐朝与过去的汉朝大同小异,两朝民族相同、语言相同、儒家学说相同、祖先崇拜相同以及帝国行政管理相同等等。
中国文明表现出强大的同化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迅速地消化了历史上数次草原蛮族入侵造成的文化不适。但是西方的古典文明其实是中断的,古罗马的文明崩溃后再也没能恢复。
如果公元前1世纪的罗马人于1000年、1500年或1800年在欧洲复活,他将会为居住在这一古老帝国许多地区的诸日耳曼民族及其崭新奇特的生活方式而大吃一惊。他将会发现有几种新的日耳曼语和罗曼语取代了拉丁语,上装和裤子代替了古罗马人的宽外袍,新兴的基督教接替了古罗马诸神崇拜……这无疑说明,只有西方的古典文明被永久湮没,被一种崭新的东西代替。欧亚大陆其他地区的文明,……却幸存下来(如中国北方和印度北方)。唯独在西方,古典文明消散殆尽,无法复原。
我们现在的很多没见过市面的中产阶级生活极度媚外,喝牛奶(除草原产奶地区,中原原多食用豆浆),吃面包(加糖馒头),喝着不到150年历史的咖啡,崇拜自以为洋气(所谓洋气就是被西化的奴役程度较高)的生活方式,觉得非常文明。他不知道这种文明的历史并不悠久。
中世纪欧洲人的生活和中国等文明比起来,在很多方面也是粗鄙落后的。中世纪的欧洲《礼仪书》规定:“痰不要吐到桌子上,也不要飞过桌子。”我们再来看一段《不伦瑞克的宫廷规矩》:“每一个人,无论是谁,白天黑夜、餐前、餐后或就餐期间,都不能在走廊里、居室内、楼梯上或者螺旋形的石阶上随便解手或乱丢污秽之物。”原来,西欧宫廷的金色大厅里,大理石地面上,一不小心,你有可能会看到一堆大便。
因此在文艺复兴以前,中国在很多方面,哪怕是都市卫生方面均遥遥领先西方,古代长安市上百万人的城市规模,吃喝拉撒,城市消防、物资供应、东西市场和都市给排水等等都是远远优于同期西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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