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开直播，就先去把头发都染白了。”芙这样说。
“你想冒充老太太?什么目的?”莎吃惊地瞪大眼晴问道。
“我起个昵称就叫‘鹤发红颜’。”芙并不回答莎，自顾自地说。
莎冲她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还鹤发红颜?臭美吧你!别人都在往年轻打扮，你倒好，把头发染白，提前往老人堆里钻。神经病!”
“你懂什么?像我这样四十多岁的大妈，再化妆，站在那些满脸胶原蛋白的女孩们面前，也只是个陪衬。不笑则已，一笑立马原形毕露。我要反其道行之。哈哈!”芙露出洁白的牙齿。两个不再圆润的酒窝在脸上显露出来。
“你意思是不装嫩，装老?”莎又一次瞪大了眼晴。
“嗯，你想啊!就我们现在的状态，在人们印象中会是什么样子?”芙侧过脸来问莎。
“说好听点半老徐娘，不好听那就是广场舞大妈。”莎嘻皮笑脸地回答。
“可不是吗?我这样本色出镜，就算唱得再好听，也会被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们碾压成肉饼，那我要是染了白头发，再做个优雅的发型，衬上我这张不算太老的俊脸，是不是很抢眼呢?”芙对着手机屏幕左右扭着头打量自己。
她俩“臭味”相投，在一起时，什么话都敢不红不白地说出来。
“嗯，好像有点意思。在年轻人堆儿里显老，在老年人堆儿显嫩……”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嚯，你这才叫高人呢!装嫩不真嫩，装老真不老……”莎激动起来。
“哎呀，糟糕，几点了，我得去接孩子了。你也赶快回去做饭吧!”芙起身，麻利地穿好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
“可不?这门子串地……”莎一边悻悻地说着一边向外匆匆走去。
芙到现在也没把头发染白，当然也没开直播。她不过作了一个白日梦而已。
但是莎还是会独家听到芙唱的民歌:“你在山的那一边，我在那圪梁梁上站，叫一声妹子你没听见，哥哥心里胡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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