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年时,
乡愁是教材上的一首诗。
读书郎指着标题、瞪大了眼,
“乡愁是什么?”
母亲叹叹气,
“孩儿,你不明白,乡愁是地图上断断续续的分割线。”
舞勺之年,
乡愁是叛逆少年摸不透的二字。
热血的孩儿在球场摸爬滚打、一阵泥泞,
回了家,
母亲偷着乐、只斥一句,
“快去洗澡,‘小泥鳅’,饭好了我叫你。”
志学之际,
乡愁是遥望宝岛时的两行泪。
多愁善感的小青年志在四方,
聊聊数笔写下“精忠报国”四字。
母亲欣欣宽慰,
“孩子,你终于明白了。”
成年后,
乡愁是那二十里路。
车水马龙中,
挑灯夜战的“大熊猫”大包小包,
穿过无数个街口。
“滴滴滴”,母亲的来讯,
“孩子,我们等你。不急,慢慢来。”
……
再后来,
乡愁是枕上浅浅的一方晕,
是门前茂茂的鹭鸶草。
“铃铃铃”,电话里,母亲说,
“院里的龙眼花开了,淡淡的香,和你高三那年一模一样啊!多想你也在这里……”
——2016.5.8.母亲节陆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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