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3回是“史大郞夜走华阴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权且概括一个为兄弟仗义出手,一人为路人慷慨相助。
一起来读故事。
01史进离乡
史进看到门外官家抓拿朱武三人。三人让史进把他们绑起来出去领赏。史进坚决不肯,他说:“我把你们交出去,惹天下耻笑。我若是死时,与你们同死。”然后上了梯子,问个究竟。
都头告诉史进,原告李吉说你和朝廷捉拿的贼寇有来往。史进不信,李吉说起李四醉酒后,自己看到了书信。史进马上问李四,李四自知死到临头,不敢说谎。
问明情况后,史进按照三个头领的示意,先暂时缓住门外官兵。然后从梯子上下来,叫住王四,带到后园,一刀把王四杀了。然后让庄客立刻收拾东西,点起三四十个火把,然后在中堂放起大火,大开庄门,杀了出去。
史进带头,朱武、杨春、陈达在后,一出门,正好和两个都头、李吉迎个正着。他们哪里是史进的对手,刚要逃走,被几人斩做两段。县尉惊得骑着马回去了。士兵们各自逃散,不知去向。
史进带着一行人,边杀边走,然后到少华山上寨内坐下,喘息方定。接下来一连几日,史进都在琢磨自己未来的去处。后来对朱武说,自己要去关西经略府投奔师傅王教头。
朱武三人都舍不得,说待时机合适,如果史进愿意,还是可以再作良民。可是史进已打定主意,几人苦劝无果。过了几天,史进辞别朱武三人。双方洒泪而别。
02路遇鲁达
史进沿着关西五路,往延安府路上来。独自走了半个多月,来到渭州。看到这里有一个经略府,于是进入一个茶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一碗泡茶。
史进向店主打听,经略府内是否有个东京来的教头王进。茶博士说,姓王的有三四个,不知哪个是王进。话音刚落,一个大汉,大踏步走进茶坊。
店主看到,对史进说:“客官要寻王教头,只问这个提辖,便都认得。”史进连忙施礼,然后两人坐下。史进问过大汉姓氏名谁后,然后问是否知道王教头。
鲁提辖问:“阿哥莫不是史家村九纹龙史大郞?”史进拜道:“小人便是。”鲁提辖还礼,说“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然后追问史进要找的人的具体情况。后来,他告诉史进,王教头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
当即和史进一起出了茶坊,路上遇到了史进的师傅李忠正在卖膏药。鲁提辖提议三人一起去吃饭。李忠几番推脱说卖完膏药再去,可是鲁提辖性急,于是三人一路来到州桥之下一处潘家有名的酒店。
三人坐下,酒保热情地迎客,问吃什么喝多少。边说边喝,说到兴起时,听得隔壁房间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不已。鲁达一听,十分焦躁,便把盘碟一并丢在楼板上,酒保慌忙上来。
鲁达问:“我们谈性正浓,从不曾少你的酒钱。如何隔壁有哭声,打搅我们吃!”酒保解释说,这个哭的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
03耳听不平
鲁达让酒保叫父女二人出来,便问他们为何啼哭。女孩说:“我与父母是东京人氏,和父母一起来渭州投奔亲眷,没想到扑空了。母亲染病身故,我和父亲流落在此。
这里有个财主叫镇关西郑大官人,请媒人硬保,要我作他的妾。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没到三个月后,郑大官人老婆将我赶打出来,又让店主人家追着我要赎身钱三千贯。
父亲胆小,争执不过,郑大官人有钱有势。当初没拿他一文钱,现在哪里有钱给他。所以,想着父亲从小教我唱些小曲,就来这里酒楼卖唱。赚点钱,将大半还他,留些作为盘缠。
这两天生意不好,担心他来讨钱。我和父亲想起,无处申诉,忍不住啼哭。没想到误触犯了官人,请高抬贵手。”
鲁提辖又问镇西郑大官人在哪里。女孩的父亲金老一一回禀。鲁达不听不要紧,一听气得火冒三丈。立马要找郑大官人算账。史进、李忠苦劝,方才作罢。
05出手相救
鲁达回头对父女俩说:“我给你们一些盘缠,明日你们便回东京如何?”父女二人千恩万谢。于是鲁达把身上五两来银子和向史进借的十两银子,总共十五两递与金老和其女金翠莲。然后让他们安歇。
第二天,天色微明,鲁提辖大踏步走入店里来。准备护送父女二人离开,可是店小二哪里肯放。
原来,郑大官赎身钱,要他负责看管二人。鲁达说跟店二小说,这个钱自己给会给郑大官人。店二小还是不肯放。鲁达大怒,朝小二脸上就是一掌,小二口中吐血。再一掌,打掉两颗门牙。店主人一看不妙,也躲开去了。
鲁达让父女快走,自己掇条凳子,在店家门口坐了两个时辰。约摸金公走远了,方才起身,径直去状元桥找郑大官人算账。
06戏弄郑大官人
郑大官人,以卖肉为生。鲁达走到面前,叫郑屠说:“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上头。”郑屠命手下人按吩咐切肉。鲁达让郑屠亲自动手。郑屠无奈,切了半个时辰。
鲁达又说:“再要十斤肥的,不要一点精肉,切作臊子。”郑屠不敢问,默默地切起来。
待郑屠切好后,鲁达又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成臊子,不要见肉在上面。
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达跳起身来,睁眼看着郑屠说:“洒家特地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往郑屠脸上打过去。郑屠大怒,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和鲁达对峙。
07闹出人命
郑屠哪里是鲁提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踢倒在当街。然后质问他如何骗取金翠莲。左一拳,右一拳,打得郑屠鲜血迸流。
郑屠求饶,鲁达不肯,继续打,又一拳,正好打在太阳穴,只见郑屠挺在地上,一动不动。鲁提辖以为对方装死,后来看到郑屠的皮肤变了颜色。
鲁达感到不妙,本想教训郑屠,没想到弄出人命,不如及早离开。于是拔步便走,没人敢拦。
鲁提辖回到住处,收拾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提了一条齐眉毛短棒,奔出南门,一溜烟走了。
鲁达出走郑屠家人看到郑屠死了,径直来到州衙告状。府尹接了状子,看见鲁达是经略府提辖,不敢擅自捕捉凶身。于是去关往经略问明情况。得到经略首肯后,府尹便唤当日缉捕使臣押下文书,捉拿犯人鲁达。
鲁达自离了渭州,东逃西奔,急急忙忙。饥不择食,慌不择路。走了半月有余,走到了代州雁门县。进入城中,看到人烟聚集,他也跟着看热闹,殊不知是在抓拿他的榜文。
这时,背后一人大叫道:“张大哥,你如何在这里?”然后把他拉出了人群。
此人是谁,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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