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最叛逆,从不轻易满足人的心意。这几乎是这本书里所有故事的核心。无论是诗仙李白,抑或诗圣杜甫,他们年少时胸怀大志,想要在繁华的长安城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他们的人生跌宕起伏,有过“力士脱靴”的辉煌时刻,也有被妻子愚邻嘲笑的不解之时。
他们出生于崇尚诗文的唐朝,而且均有诗名。但是,命运总是嘲弄着他们。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诗句曾经是他们用来炫耀才华,交换功名,铺展开自己人生地位与财富的筹码。在时代的悬崖上,诗句与文章找到了它更有价值的位置:它拥抱人心的无助,叩问命运的规则,向渐渐驶离的历史丢出最后求生的绳索。
读《哑舍》时记得作者说过,历史就像一个小姑娘,它并没有一个定论。在每一个人眼中,随着对相关历史了解的深入,年龄的增长,见识的增加,对历史的看法,对某个历史人物的见解会逐渐变化。毕竟那段时间已经过去,我们后人也只是从文献资料和考古出土的文物中去想象那个时代。
从现在人的角度,有时候我无法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例如,书中经常提到他们写诗想要求官,想要得到友人的帮助,但古代的书信有那么发达吗?还有,书中写到柳宗元时,说他因为“八司马”事件,无法送母亲灵柩回家,只能托人运回去,这一路可行吗,他真的有那么多钱吗?
还有朝廷的官很有钱,白居易晚期的官退休后一年也有五万贯钱,与他前期贫穷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晚期的他像极了年少时所不屑的权贵人士。人竭尽全力的追求与命运漫不经心的指向总是南辕北辙。在讲究长幼有序的唐代官场传统里,有人抄近道获得了旁人几十年也妄想不来的权力。站的高了,在别人眼里就是小人得志了。这或许很讽刺,但这或许就是当时唐朝的现实。踩高捧低,没有人能够预见接下来的趋势。
在那个时代,社会空前繁荣,但也充满各种各样的危机。皇权更替,潘镇威胁,唐王朝虽外表如诗中繁华,但官场的党派之争,长幼有序,抑制了其发展。
在唐朝,或说幸,长安繁华,诗文得到重视,年轻才子可凭诗文做官,一展政治才华。年轻时“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壮年时治理一方水土,晚年归居山野,游万千山水,岂不妙哉。
抑或不幸,党派相争,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谷底。官场讲究人脉,无人会理会一个没有权势的落魄书生。
夕阳沉入宽阔的河水,长安城遥遥在望。曾经辉煌的王朝,此时也如同一轮将沉未沉的落日,摇摇晃晃挂在渭水上。长安的繁华与落魄已是过往烟云,后人只能在诗文中窥见一些画面。命运,总是在你最不经意间跟你开一个玩笑。
幸与不幸,只是每个人自己的感觉,至于真实,只能看当事人自己的理解。一辞长安经年,过往烟云逝去,何人记,长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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