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没姐了
你就为了那样一个男人,竟然想牺牲我们多多,你脑子咋想的?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脑回路的东西,她是你妹妹呀,你怎么能把她送给那样一个男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底线?”
爷爷瞪着浑浊的眼睛,怒声骂着许婧。
“对,我就是没有一点底线,我爱他,爱到没有一点底线,我想给他所有他想要的。
他想要开理发店,我就拼命赚钱给他打算开店,我从来也没想过给家里盖房子,我只想赚钱给他开个理发店,开到县城,我们两人一起经营,我能给他的,他前女友给不了他。”许婧说得义正言辞。
爷爷听到这里,变了脸色,他身子摇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许多平时写作业的椅子上,感觉一下被人抽去了筋骨。
他身子靠着椅背,缩着肩膀,满脸复杂地看着许婧,“呵呵”两声。
爷爷嘴里发出两声模糊不清的冷笑,老泪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下来。
“爷爷,你就不要指望她了,她已经疯了,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爷爷,你放心,我长大了一定会给咱们家盖最好的房子,爷爷,你等着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许多说完,哀戚戚地看着爷爷痛苦的表情,许婧给她翻了一个白眼。
这时奶奶走了进来,看到爷爷的表情,奶奶也明白了。
她瞪着许婧愤然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你不会给我们盖房子的,因为我们早都看到了你的自私。
当上一次多多让你把挣的钱放到你爷爷这,你推三阻四,那时我跟你爷爷都知道指望不上你,但是我们还抱着一丝希望。
就是可怜我们多多,一年多的时间每天在你店里没黑没明给你打工,一毛钱的工资都没有,你把我们多多骗得好苦呀。”奶奶说到这里红了眼圈。
“奶奶,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跟她断绝姐妹关系了,我以后再也没有姐了。”
许多说到这里,爷爷奶奶也都愕然地看着她。
奶奶把目光又转到许婧的脸上,许婧仍然是一脸平静,一副大大咧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奶奶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着说:“婧婧,从小你就特别自私,有什么好吃的,你总是偷着抢着都要多吃点。而多多有什么好吃的,总是想着给你留着,她就算有一颗糖,她都要留着跟你一起吃。
你呢,你就算有五颗糖,你都不舍得给她分一颗。我们对你跟多多的爱都是一样的,别人为什么夸多多,因为他们有眼睛能看到,别人一夸许多漂亮,你就不高兴。你不管在哪方面,你真的没有一样能比得过她。
从小你就偷奸耍滑,就连在地里干活,给你爷推架子车,许多拼着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的小脸都能憋红,而你只是把手搭在车子上一点力气都舍不得使。
每次只要家里有重活,你就装病。你以为你这些小把戏没人能看见,没人知道,只是我们不愿意说,不愿意戳破。
你妈不在那几年,你们小时候被别人欺负,别人都骂你,有一个傻子爹,骂你也是小傻子,许多为你跟别人打架,被别的孩子打得一身伤。
而别人欺负许多的时候,你不但不帮她,你跑得比谁都快,还跟欺负多多的孩子打成一片。
说我们不爱你,说我们偏多多,你都不看看你,你有哪一点能让人爱起来?在这个家里,我跟你爷爷什么都明白,但是我们还是尽量把一碗水想端平。
只要多多有的,哪一样你没有?哪一次家里有好吃的,你不是比她吃得多?
有时家里有点好吃的,我藏起来,我知道你只要看见好吃的,你就要看着把它吃完,哪次不是你先找到,然后一个人把它偷偷吃完。
这些我从来都没有在你们姐俩跟前说过。人常说,三岁看大,你什么时候能有多多一点善良就足够了。”奶奶说着用手抹着眼角渗出来的泪水。
“算了,不说了,这个家以后你爱回就回,我们也从不强求,你挣的钱爱给谁花给谁花,我们也管不上,你随便吧。”
爷爷说着站了起来,他拽了一下奶奶的衣袖往外走,他们愁苦着一张脸,爷爷的脚步有点踉跄。
过了半晌,许婧开口道:“
“你让赵子轩把周南打了一顿,算了,我也不计较了。本来我想把他送到派出所,看在你的脸上就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抵消了,以后不要再让赵子轩找周南的麻烦了。”
“那你送吧,不要看在我的脸上。”许多一句话,把许婧噎在那里,半天没有出声。
此刻这个农家小院寂静得落针可闻,外边火热的大太阳把房子照得有点亮堂,空气中,有一股闷热窒息的味道,一阵微风挤进门里,都好像是叹气声。
门响了一声,外边响起妈妈说话的声音,妈妈也回来了。
许多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动,许婧坐在爷爷刚才坐过的凳子上也没有动。
“爸,妈,张春林有没有回来过?”妈妈的声音传到房子里。
“没回来。”院子里响起奶奶的声音。
这几天一直都没回来吗?”
“好像昨天回来了,也不知道在房间找什么东西?
把衣服什么扔了一地,找东西就找东西,把房子翻得乱糟糟的,也不知道他想找什么,问他也不说。
等他走了,我到你们房间一看,就跟遭贼洗劫一样。”
“什么,张春林回来了,而且还在房子里乱翻?”
这时许多听到妈妈说话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也赶紧走出了房间,许婧看她走出了房间,也急忙跟着走了出来。
她看到妈妈急忙进了房间,奶奶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看见他在你们房间乱翻,也不敢说什么,本来想给你整理一下,你说你们的房间不让我管,所以我也就没管。”
“他找什么呢?”奶奶问。
妈妈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回答。她突然脱了鞋跳上床,站了起来,手却伸到房间的吊顶里。
妈妈房间吊顶,是用芦苇席,串在一起做的吊顶。刚好妈妈伸手的地方有一个破洞。妈妈顺着那个小洞摸了一下。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妈妈拧着眉,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的存折呢,我的存折呢,怎么不见我的存折了?”妈妈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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