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昱岚 | 来源:发表于2017-11-05 15:31 被阅读0次

    有A、B两个女孩。一次B说:“A,我想去你家玩玩。”A欣然答应了,笑的很腼腆。

    A、B以前是很早认识但不经常在一起玩的伙伴,当B提出这个要求时,说实话没有什么把握,渴望肯定的答案是肯定的,甚至对于这个请求的应允心里也早已知晓。但B没料到的是A答应时那不经意的给她的温暖的笑容。它好像是春日明媚的阳光,驱散了空间,时间隔离的许多故事。B发现,A不讨厌自己。

    在路上,A、B两人不怎么开怀。偶尔相互说两句不冷不热的话。走过一个转弯处,B惊呆了。眼前的景色好美。波光粼粼的水面宛如秋日清眸顾盼的女子,一种浅色的论调装饰了她流年里纷繁美丽的秘密。B高兴地转向A,调皮地说,“原来你家如此的美啊!”A扑哧地笑了,“还没到呢?我家还在前边呢,看把你乐的。”B撅着嘴,“你看你都不告诉我,你家原来居住在海边。”A嘟囔着,小声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家到底是不是住在海边?也不知道在我眼前的这熟悉宽阔的水面是条河还是无尽的海?””哦,难道你就没有想办法去弄清楚吗?海水可是咸的,河水却不是。“看着A游离的眼神,B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自己的身体,匍匐着,一点一点靠近水面。能够接触到的水面不是与道路平行的随手可及的平面,它倾斜着与水平面近约45度的角,就像水坝的两翼,让人不敢轻易往下,看着便心里觉得畏惧。终于,她的中指挨到了那柔滑的流体,她心里有些激动。再缓缓地把身子往前挪了一步,然后谨慎细微地往后退。在一旁张望着,目睹全过程的A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B太高兴了,她用舌头狠狠的舔了一下中指,大声地叫了起来,”A,是咸的,这水是咸的,你家住在海边呢!你太幸福了。”A迟疑了会,对B说,“B,我也可以尝尝吗?”B瞪着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地挺了一下A的肩膀,“当然可以,不过刚才我那么用力估计也没剩下多少可以让你品尝的味道了。嘻嘻嘻......”。随即便把中指假模假样很宝贝的伸到A的嘴边,A舔了舔,然后不紧不慢的从她嘴里出来了这几句话:“这水果真是咸的,是海洋吗?很像是眼泪的味道。”B不懂,觉得A莫名奇妙。不一会儿,A缓过神来,牵着B的手,往她家跑去。

    现在依然能看到A家门上添的大大的"福"字。不过,最让B没有想到的是在道路和她家之间竟还横亘着一条粗犷的孽龙,它咆哮着,不安分地摆动全身,溅起白花花的浪花。A这时却表现得自信异常。她习惯了。对B说:”等我们越过这条河,就到我家啦。不用怕,有我呢。一下子就可以过去的。”B不是胆怯的人,心里想想,反正衣服都已经脏了,大不了见到A的家人时面子不太好看,不过倒也可以好好的蹭一下A的漂亮衣服穿呢!”她暗暗窃喜着,也顺便好好安慰自己。A看着B那傻样,说,“好啦,你想什么呢?我们走吧!”A走在前面,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大石头上,两只手很熟练的抓紧捆绑在连接两边古树的麻绳。B看着A,觉得她真是个英雄。那湍急的水流在她脚下,就像蚂蚁过家家一样平常。B在后面紧跟着,学着A的样子,跟着她的脚步。可突然,B的脚滑了一下。“啊!”B 的心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身体被汹涌的激流冲击着,手还紧紧的抓着头顶的绳子。她在心里强烈的呐喊,“我不要死,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还有很多的事还没做呢!!!”哗哗的水流声淹没了,听不到回音。但B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放手,A也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她家了!她松开了极度紧张的手,被迅猛的河水连同泥沙挟裹着往下游移动。顾不上看A的表情,真切的是不会有人来救我了,我就要死了。疯狂挣扎后余留了什么。她“平和”地呼吸,压抑还有的脉动,就像流沙一样,只知道合着水流的方向一起游荡,便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后来B进了天堂,她穿着洁白的礼裙,像结婚的新娘很美很美。在她的旁边有好几个她的亲人,但是记忆抹去了。谁也不记得谁了。

    在上帝审判即将结束的时候,B请求让她见A一面,再看看她的家,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上帝仁慈地应允了。拨开一面明镜,瞬间喧闹嘈杂的咒骂声一股脑地充斥B的双耳。只见A的母亲极其愤怒地冲着B的母亲大吼大叫,B的母亲蹲坐在陈旧的木凳上,低垂着头,梗咽着,说不出话来。A只好直勾勾地看着母亲那青筋暴凸的脸,在一旁偷偷流泪。

    B转过身,捂住耳朵,对上帝说,“上帝,请您教我遗忘吧!”

    上帝笑了。

    上帝把B最后的那滴眼泪留给了那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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