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累临界点

作者: 舟一游 | 来源:发表于2020-09-17 23:24 被阅读0次

    今天,身体的疲累似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

    向Z老师特批,希望早点下班。

    原想着趁午休写写日记。提笔写了几句,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继续。写着写着,感觉脑袋像被灌入一滩速干水泥,越转越慢,不久便凝固,再也转不开。

    尽管我不是一个有始无终的人,也只好任凭最后半句搁在空中,暂时作罢。

    既然写不成,那就休息休息吧。可刚躺下没五分钟,Z订的四束散花到了。急忙取回,开始做上午还差A的一束。顺便利用已有的花材,又做了三束,留待明天。

    实在困极,又躺下,想眯会儿。不料,二次三番有人过来挑造型花儿。我可怜的午休,便这样,鸡飞蛋打。

    回想着,上午十一点做完捧花,与Z老师作别时,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自己语气和表情的缺乏,犹如被疲惫洗劫一空的许久没人居住的房间,又如舞台下被剥夺了笑容的小丑。仿佛任何语气表情都是多余,都会是压垮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整个身体被一股厚厚的阴云般的浮重感包拢着。感觉随时会倒下,化为一滩水,人间蒸发。但又有一种反力量托举着你,不让你这样。这力量好似罩在水体表面的一层薄膜,尚且支撑着水体,勉强保持着水体的外形不变。但究竟能维持多久,尚未可知。

    等到四点多,外面有人边逃边喊“要下暴雨了!”

    我探出头,天空中墨色不一的铅云正来势汹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仍不见Z回消息,只好留言“这二天五点起,今儿感觉很累,先撤了”。

    跨上单车,疾驰。差不多五点到家,电才闪雷才鸣。雨声滴答个没完,淹没了我半饿半不饿的吞咽煎饼的声音。

    六点半,顾不得晚上睡得着睡不着,才沾枕头,立即被睡兽拖进黑暗森林。

    九点有了些许意识,想着日更还没写,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自己像撕下粘黏得很紧的广告贴画那般,从睡眠之柱上拉扯下来。现在仍能清楚地感觉到后背与床之间在胶水干合后的拉丝感。

    真真不想起来。要是可以,好想像睡美人一样,一睡千年万年。

    现在,就连刷牙,光是在镜子前站立着,都觉得费劲儿,只好坐下,凭感觉在牙龈间东戳戳西杵杵,只有需要冲洗泡沫时,才立起。

    我想,现在我终于能体会Z老师说的,他现在最大的渴望就是能有时间休息,蒙头睡他个三天三夜,昏天黑地。

    真想把时钟拨快一些,二十号早些来,海南的团队早些过来接手,这样疲惫的日子可以早些结束。这样于Z于我,便都是“早登极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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