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明星与癫狂》王小波谈论了他对追星的看法,我不由的也忍不住要多说几句。
王小波这么看待明星崇拜:“我认为明星崇拜是一种癫狂症,病根不在明星身上,而是在追星族身上。理由很简单,明星不过是一百斤左右的血肉之躯,体内不可能有那么多有害物质,散发出来的,可以让数万人发狂。所以是追星族自己要癫狂。”关于王小波的观点,我只认同一半。对于明星的崇拜,一是粉丝,即崇拜者自己,二是明星本人,他们本就希望收获更多的粉丝。当然在王小波那个年代,所谓的粉丝经济还没有成型,故他作出如此判断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道追星这个词,给人带来的印象就是坏的。一下子就让我们联想到不理智、叛逆、固执、狂热这些词语。可能我们看到了太多关于追星的负面新闻。关于追星,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些新闻是一个女的为了追刘德华,父母卖房卖肾筹资供她赴京赴港区寻见刘德华。最后其父因其追星行为跳海身亡。还有粉丝因为自己的偶像去世也跟着自杀,因为不满父母对自己喜爱明星的指责和父母大打出手的等等。总而言之,经过一些事例的耳濡目染追星族就成了贬义词。
那我们还是要从根源上讲,追星到底好不好?我觉得追星本身这个行为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人人都会有自己崇拜认可的对象,这很正常。主要在于追的“星”怎么定义。现在我们一谈追星,想到的都是演员、歌手、综艺达人这类的,而我认为的星应该是各个领域的杰出者。追星这一行为古今中外就一直有。比如,写出《上林赋》《子虚赋》的司马相如,本名叫司法长卿,因为特别迷蔺相如,所以把名字都改成司法相如了;张籍是韩愈大弟子,但他一点也不崇拜韩愈,他崇拜伟大的现实主义大诗人,诗圣杜甫,据说他能把杜甫的诗全部背诵,然后在一首一首的烧掉,然后纸灰加蜂蜜,每天早上三勺,他认为吃了就能写出和杜甫一样的诗;说到杜甫,杜甫对李白的迷可算是人尽皆知,作为李白的“头号迷弟”他一生给李白写了十五首诗。可以看出,追星是自古就有的事情,并不是近代才发生。只不过追星的对象发生了变化,古代一般崇拜比自己学问高,文化水平比自己高的人,崇拜的方式也是努力想自己的偶像靠拢。所以说,为什么我们现在对追星持贬义态度,我认为有一原因是追星对象的良莠不齐导致的,很多明星空有其表,没有好的作品,好的内涵,完全靠人设,靠包装,靠宣传,靠炒作,靠颜值,靠热点来博得眼球。对星定义的狭窄化,星质量的下降,是我们当前追星的两个问题。所以当我们听到追星一词时,我们要先弄明白他们追的星是什么星。
既然弄清楚了追星是一个正常现象之后,那为什么会对追星一词造成这么大的误解呢?我觉得还是不够理智,盲目的追星方式导致的。什么是不理智的追星,一种是为了追星而追星,从心理学上分析,可以称为“群体效应”即群体的无意识行为取代了个体的有意识行为,当大多数人都喜欢一个明星时,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另一个人。继而引起“从中效应”即个体受到群体的影响而改变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并朝着群体行为靠近。现在大多数人能接触道德明星热点都很具有导向性,会吸引大多数人的眼球,当大家都在关注时,若你不关注,你会显得格格不入,迫于群体的认同,所以会不自觉得被群体带着走。所以现实生活中,我们经常会被问道,啊?你居然不喜欢XXX。什么?你居然不看XXX演的XXX。你居然连XXX的歌都不听!这时候要警惕自己掉入迫于群体认同的陷阱。所以为了追星而追星的导致了盲目,要是你本身就盲目了那追起星来就更盲目了。其二,为了追星放弃了自己的生活。追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分。媒介的丰富为“造星”提供了越来越便利的条件,同样为追星提供了便利。粉丝能很快的获得偶像的信息,然后高铁飞机奔赴过去,只为了见一面,甚至不惜长期请假,旷工,连工作学业都可以不要。这就属于盲目追星了,为了追星把自己生活弄得一团糟往往得不偿失。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也算是一个追星族。歌手上,Beyond,周杰伦,五月天,李志,有热门的也有冷门的,只要好听就行,明星嘛,我还是比较喜欢演技派。喜欢足球,梅西、C罗当仁不让,曾经下了班坐高铁去南京看完C罗球赛 ,第二天赶了最早的高铁回来上班。我还喜欢F1,塞巴斯蒂安.维特尔,勒克莱尔.夏尔,不好意思我只支持法拉利。我喜欢看书,当然有自己喜欢的作家,有写正经的作家,茨威格,乔治奥威尔,也有不那么正经的王小波,也有半路出家的,冯唐,马良,更有写网文如烽火戏诸侯等等,这么一看,我追的星还挺多。其实我觉得,为了追星有时候有点癫狂不算有病,这种癫狂没了控制才有病。人既有一股疯劲,把它发泄掉总比积郁着好。比如遇到喜欢的明星开演唱会,把脑子放家里,去体育馆疯上一阵,回来再把脑子装上,继续生活上班,就好像洗个热水澡,对身心是有点好处的。最怕的是,凡遇到演唱会一场不落,见面会次次都要去挤,遇到反对的话就恶语相向,这就有点失了理智,变得狂热与盲目了。
所以说,所谓追星,就是要追意义的星,做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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