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来到中国,与北京政府建立关系的努力受挫,转而前往上海与孙中山进行会谈,孙中山在莫里哀路的寓所里接待了他。他蓄着大胡子,引人注目。
孙中山和越飞用英语交谈着,孙中山说:“你到了北京,我们即开始了书信往来。今天,我们可以面对面地商讨了。”
越飞:“您在信中指出:吴佩孚控制下的北京政府是帝国主义列强的‘奴仆和工具’,确实如此。苏俄与其加强关系是不可能的,苏俄应该与中国国民党、与中共建立友谊。”
“我们也有分歧呀。现在一般青年学者信仰马克思主义,一讲到社会主义,便主张用马克思的办法来解决中国社会经济问题,不知中国今是患贫,不是患不均。在不均的社会,当然可用马克思的办法,提倡阶级战争去打平他,但在中国实业尚未发达的时候,马克思的阶级战争、无产专制便用不着。我们今日师马克思之意则可,用马克思之法则不可。三民主义之中的民生主义,大目的就是要众人能够共产。不过我们所主张的共产,是共将来,不是共现在。俄国实行马克思的办法,革命以后行到今日,用革命手段解决政治问题,可算是完全成功,但是说到用革命手段来解决经济问题,还不能说是成功。所以,我以为,共产组织,甚至苏维埃制度,事实均不能引用于中国,因中国并无使此项共产制度或苏维埃制度可以成功之情况。中国最要最急之问题,乃在民国统一成功,与国家获得完全独立。”
“我完全同感。为民国的统一成功,与获得完全国家独立,中国当得俄国国民最挚热之同情,并可以俄国援助为依赖。”
会谈后,孙中山对廖仲恺说:“我抽不开身,请你同越飞作进一步会谈,商讨改组国民党、建立革命军以及共产国际援助中国革命问题。你也明白,我们的国民党,有些人地位高了,怕革命了;有些人,暗中和军阀勾结,国民党必须改组。你我心相通,改组国民党的担子就交给你。”
廖仲恺:“我决不辜负先生对我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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