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处荒凉的小院,仍是那纷扬着大雪的天气,蓝衣男子倒在血泊中,血蜿蜒出了好远。红衣少女跌坐在不远处,由的鲜血浸湿了衣裙,不哭不闹,不喜不悲。只由地那永远不停的雪,将她与师父一同埋葬。
燕刀红蜷在牢房最深的角落,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身上俱是血污,鼻尖俱是腥气,萦绕不散。
“这丫头看着倒是可怜,蜷在这里好几天了,一句话说不出来,哪里像杀人犯,分明是被吓傻了呀。”两个女牢头巡至此处,不由得驻足看着这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女犯。
“话是这么说,可那沈员外死的蹊跷,怕有内情。”
这话音一落,先说话的牢头一个哆嗦:“是呀,沈夫人自尽,沈员外被穿胸而死,一具烂的都发臭的无名女尸,还有这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小丫头,这案子也是够诡异的。”
“嗯,所以,这小丫头估计……”后说话的牢头意味深长地停顿了。
“你的意思是?”先说话的牢头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她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牢头似乎得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暗示,惋惜的回头看着牢中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可惜了,这么标致的小姑娘。”
又一人来,压低声音道:“你们在这胡议论什么,这姑娘劫了陈员外的小妾,还打伤了好多家仆……”
“啊,是那个丫头呀,我怎么听说后来去追的人都……?”
“这丫头那么厉害吗?”三人偷偷望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少女,刚刚泛起的恐惧又消散了。
三人半天没看出少女的可怖之处,便说说笑笑走了,没走多远,只听见肉体坠地的沉重声音。
“丫头?”木栏杆外,一锦衣男子倒挂地探出头来,背后背着少女的四把刀。
男子明朗跳脱,极有放浪形骸的高人隐士之风采,这高大俊朗的模样走在路上怕都有不少人驻足回首,燕刀红却连头都不愿意抬,毕竟只要抬头,触目遍地都是那片猩红。
只听门锁“哐啷”一声落下,男子步伐轻松的蹲到她面前,揉着她的头发:“你这毛病,总是不去治,白瞎了一身功夫了,我要是你师父,知道关门弟子如此不济,怕都要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了。”说着,随手将浑身血污的燕刀红背了起来,大摇大摆地从昏睡着的狱卒身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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