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2018
二十五岁到三十岁,思想的积淀与升华
人心老了的标志就是以前可以当笑话看的负能量新闻如今再看却会怒发冲冠。
先苦后甜是长辈对我们撒过的最大的谎之一,苦中作乐是人终其一生的宿命。
活着从来没有什么幸福和意义可言,能做的仅是追求痛苦程度相对最轻的生活。
一个人青少年时期最大的悲哀在于:该拥有的自由无法充分的拥有,不该承受的东西却要被迫去承受。
“听过了无数道理,却仍然过不好这一生”源于乐观主义者的理论并非是在践行自身经验,而悲观者的论调却无需各种华丽的加工修饰。
上帝关上一道门,打开一扇窗,门用来展望而窗只能用来瞭望。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树的无知,风的盲目。
虽说天无绝人之路,但不要等你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在绝路上了。
当无奈和痛楚只有以黑色幽默或者淡定平和的方式表达出来时,那就是到了极致。
很多困惑和问题之所以无解,且虚妄和迷茫的感觉那样地强烈,是因为人们一再地追问自身怎么办,却从来不想想自己到底希望怎么样。
多少人情如泛浮在热泉上的泡沫一般再滚沸也逃离不掉蒸腾的命运,和灼热下随时可能爆发至极限的沸点,哪似空谷幽兰中的宁静致远。
既然青春已经大半喂了狗,那接下来再接着喂猪也无妨。
当一切都被体制化之后,我们所剩下的,唯有格式化的生活。
有一种烦恼胜过任何琐事带来的烦恼,那就是成长与变老;有一种包含快乐的痛苦胜过任何单一的痛苦,那便是迷恋与爱恋。
如果不恃强凌弱的话,那还叫人类吗?
作家博爱人间博爱万物,但唯一例外的就是批评和质疑自己的人。
作家的笑容只有两种:超然的笑和轻蔑的笑。
人类通常很难在规矩和约束中得到安全感,却能从管束和限制中获得成就感
人生就像一列过山车,经历一番又一番颠覆。在尚未到达下一个转折口的时候,你永远不要先预付心情。
生活就如同一道口味很重的菜,起初有滋有味,但越是深入越不堪回味。
如今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而是人们对再醇香的酒也麻木了。
苦难是作家的使命,悲剧是作家的宿命。
鄙视却是源于自卑,生活中有太多这样可笑的悖论。
严厉的含义应当是严于律己,对自身严格要求,不懈怠不松心,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理解为了可以任意羞辱和责罚他人,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每天打开新闻网页和联络工具,与世界抱成一团。有人依此拒绝疏离,与世界的疏离。但有些人在与世界亲近的时候,却与自身疏离,因为你的位置所占据的意义不在其中。
同情是对作家诗人最大的羞辱,无论出于何种心态。
活着没有意义只有理由,而理由总是能找到很多只要自己想找。
若一个人真能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就不存在看心理医生的必要了。
对于无法解决和无法想通的问题,活在当下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当成就不再让人感到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取而代之的是心理上的压抑和不适,那就是从荣誉到名利的转变。
人年少时候的梦想才可称作真正的梦想,没有任何杂念及虚妄的成分在里面,对梦想的热爱与坚持,也只如同一个几岁的孩子对玩具和宠物的热爱与依赖。有这么些人,就是这样对文学、艺术、科学等等执着着的。
柏拉图认为人有两种类型:悲观者会因为九次成功中的一次失败而耿耿于怀,乐观者则经历九次失败也会因为一次成功而喜形于色。叔本华阐释说前者所遭遇和必须克服的困难很多是想象中的,后者所遭受的困苦都是现实的。而我觉得二者根本不是等价的,除非这唯一的一次全身心投入和执著着的成功足以抵消先前失败带来的损失,或者这唯一的一次致命失败是先前似是而非的成功都无法弥补的。
不管你所得的是否真比应得的均衡,但必然的东西必定是必然不会成为偶然,包括你该遇到的人和物该经历的事,于某个时段、状态、环境、方式中看似的悄然不期而至,彼此契合中承载的是你生命内在的充实,甚至承上启下的是生命力脱胎换骨的新容颜。
要神圣,不要神化;要崇敬,不要崇拜。
自身文化兴趣浓厚、文化底蕴丰富的人面对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任何一种文化都能具备基本的接受和消化能力,无论其表现为哪一种外在形式:文学艺术、衣食住行、习俗民风、娱乐运动……而本就不懂何谓文化的人不存在拥有文化与否的概念,哪怕是自己国家和民族的文化。
人对于自己无能力做甚至也不乐意做的事情,到头来倒要后悔,也是奴颜婢膝的表现,对命运的奴颜婢膝。
对于人来说,能够请别人帮忙向人倾诉的麻烦其实都不是真正的麻烦。只有做为当事人的自己必须单独面对的事情,才能叫麻烦。
寻求安慰和同情、认同只能面向自身内心足够淡然安逸的人,而绝非满腹心事满怀牢骚或自视甚高的人,否则就是自取其辱。他们会做出种种取笑或蔑视你的态度,来为他们的窘境或者惶惑不定的优越感寻找心安理得的理由。
饱经世事,在喜欢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欣赏的事物换了一拨又一拨之后,最终的感慨唯有不知是感动太廉价还是情感太薄弱。
断章取义可以称为一种恶劣的行为,不少人是有所企图以自身为出发点蛊惑人心比如歪曲孔孟之意,但一本经典名著的片段断章之后所得的认可却胜过原文,这也许恰符合了受众的心理,连作者也难以企及的心理。这对作者而言很难说是幸事还是不幸,因为一个杰出的作家既要有自己的见解又不能完全脱离大众的眼界。
一生的座右铭:处世要道,不即不离;既不完全与俗同亦不完全与俗异。同时也可以有另一种解释,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遭人冷眼被讥讽为运气好时辩解的话说就是:即使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也未必人人都能想到怎么做。而更多的是主动去做。正是这其中的过程和条件以及精神取向等异质因素将人置身于世俗之外。
思想深度有多深,生活方式往往就有多另类。很多文豪和哲学家莫不如此。
有一种状况是完全没有沟通余地的,即吃鱼翅的人对啃芋头的人说:生活那么美好,你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却还有什么抱怨的理由。
人生总得要取舍,但太多的人是捡了生芝麻丢了熟西瓜;舍了熊掌取了鱼苗。
套用利希滕贝格的话改一下:倘若老天认为有必要把我的生命再版一次,觉得这样做有好处的话,我愿就新版本向它提出几点不无小益的意见,主要涉及心智的发展、生活的品质、人生的规划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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