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刺刀落下,
我杀了我妈妈。
我拔刀相向,
是因为她的管教太过严厉,
与溺爱我的爷爷奶奶不一样。
我才十二岁啊!
我从小都没有跟父母在一起,
他们外出打工,留给我的只有模糊的背影焦虑的神情。
我的心理扭曲的种子在发芽。
我请求他们的陪伴,我在我的作文里无奈的呐喊:“别出去了,就这一次”可是呢?冷冷的拒绝如刀锋戳入我心,我只有写下:“爸爸,您少打麻将吧,我失去的爱太多了!”
妈妈外出后,爸爸就喜欢打麻将,那些约我爸爸打麻将的电话声令我深恶痛绝!我感觉失去理智,我的耳畔被麻将声震碎!我恨不得把电线剪断!把电话砸碎!我才不是疲惫的侧面,谩骂的间歇!我只是在请求中麻木在绝望中冷血!我内心有一团火愈演愈烈,终于有一天内心沉睡的饿狼被妈妈那不知好歹的皮鞭抽醒。
我冷血吗?不就是20刀吗?不就是两只手被砍断?不就是头皮血肉模糊?不就是脖子上多了一到血口子吗?
我自私吗?我杀的又不是谁,我杀的是我妈妈啊!在杀死她后我还带着我只有两岁的弟弟睡觉呢!
我蠢吗?杀死她后我淡定的将卧室门反锁,我换掉她充满血迹的衣服,我将刀扔进鱼塘,我接听了打给母亲的电话,我用她的手机给老师发信息给自己请假。
我慌张吗?村民还看到我笑了!外公报警了我还坚称是她自杀的,当警察质问我后我承认了。可为啥杀她?我就是恨啊!
不就是偷偷抽烟吗!凭什么用皮鞭抽我?
我沉溺于游戏,我疯狂向家里要钱,爷爷奶奶放任我,不批评我,而你为何要打我?
或许我知道错了,可妈妈死后,从爷爷奶奶爸爸眼中我却为何看不到绝望?
他们是默许吗?是无奈心酸吗?还是根本不管不顾如同冷漠的看客一般置之度外仿佛被杀的是陌生人啊!
那些我在游戏里的打打杀杀,他们给了我另一个世界,那些我在现实中得不到的自豪感,都如同一把把刺刀都指向你!我的妈妈!
我敏感我早熟我脆弱我无奈我被捉拿。
可《未成年保护法》保护了我,我被释放。
政府针对我已商讨出完整的方案,他们让我爸爸以及教育局、镇政府共同对我进行定点监护管理,并进行心理疏导、法制辅导、文化教育等,我怕我又会带上这些无形的镣铐。
我的爸爸带我去学校,遭到了拒绝。
爸爸只管生不管养,或许他爱的只有麻将,他才不管我的前途与未来是否充满了星光,或许我的命运都值不上一盘胡上的麻将。他祈求所有的后续工作都希望政府解决,他发公告说救救我们家。
我的亲属说想让我回学校进行教育可是家长不同意老师不同意
他们觉得我是定时炸弹我的冷血我的残暴可能一触即发!
我也担心啊!我的双手本就淋过鲜血,会不会哪天心里的魔咒再度念起,也会将矛头指向无辜的其他?
回去之后我是否会被孤立被歧视被躲闪被指摘?这又会不会加深我内心的仇恨丑恶反抗?
我是否必须顶着一张杀人犯的面具去假装微笑假装愧疚假装无所谓假装罪有应得假装金盆洗手?
他们说放虎归山不会屠戮生灵?
可就算我是虎哪里是我的归宿?
我扭曲的变态的心在哪里能得到救赎?
这些都是因为我杀了我妈妈,杀的不是谁,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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