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时

文/沧木月

  本是少年意气风发时怎可奈不志苦微霜

    “一觥酒一仕途飘飘如我许，本是穷人儿怎妄与富比”。一点寒布衣摇摇何所居，纸上笔挥自如，纳下尽数修习，凌堪自认待此番取得良绩老母便再也不用受尽苦病缠身之痛，屋内也可增添些取暖之物，不用夜夜瑟醒于被榻之下。

    可道尽世事无常，这仕途的不公又曾是刚入外地的凌堪可知的。

    凌堪初来入京最要紧之事便是找间房住下，可京城物价昂贵凌堪家贫无供，怎敢有半分奢侈，见前之酒楼旁有书生之模样之人便快步走去站之那人面前问道“这位兄台可否问这近处有哪家客栈较为便宜”。“并无....”秦轼话欲而止，眼前之人布衣单薄处处是那粗线缝的补丁，但眼眉之间尽是少年未消之志。“左拐走至前数第三个巷口，巷内最里一家便是”。“多谢”。凌堪含笑与之告辞。秦轼点头待凌堪离去便走进酒楼。

    夜里凌堪将今日最后一书念完，来京城已然五日了距考试已无多少时日。凌堪解下外衣正欲卧睡，忽房门外响起一阵击门声还未等凌堪起身，便有一绿影自窗外翻进屋内。

      凌堪内心一惊，那人却快速躲进他的床被内。“别出声”凌堪听到这声觉之有些耳熟回头看“你..”秦轼立刻捂住他的嘴“嘘！”之后屋外便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秦大爷，秦大爷？’直到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秦轼才将自己的手放下，正要辩解却直见凌堪的脸红的似火烧似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贴到了人身上便急忙爬起来坐至一旁。

      凌堪的脸便有所缓和“兄台你怎的在这”。秦轼拍了拍自己已经麻了的胳膊“家中父亲硬是逼迫你兄台我娶妻可我心却无意再次，那老爷子..你也亲眼所见”。“那你...”“无事只不过这几日要劳烦你了，我在你这留几日躲避下风头便可离去”凌堪点了点头，“唤我秦轼便好”“凌堪”。

    这晚屋外风阵阵萧瑟，屋内两人彻夜相谈志同道合乃是不易.几日相处，秦轼与凌堪便相知相熟了，共道诗中乐土，共学畅饮而诵一书一壶水便足矣。

      “凌兄可有婚配”“未曾有未曾敢想”昏黄的案头，两人并临而坐。这一问凌堪深垂额头“只愿仕途顺意老母平安即可”，那你身旁这人可曾想过，凌堪愣了愣抬起头看着身旁此人，眼里含笑眉眼中似得让人沉沦，“你我皆是男儿身怎能...”“你便只答想或未曾想便可”秦轼眼中的笑意透露着些许紧张，拿着书的手已有丝丝细汗。凌堪从未见过见过秦轼这种模样一时竟觉的有些欲罢不能“想....”一字尚未完整的脱口而出，自己的嘴就被眼前此人堵住了，“我从初见便记得了你，凌堪，欢喜不在认得时日之长，有些人一见便得以钟情”凌堪嘴角带了多许笑意迎了上去.....

      有一人相随凌堪便更得以决心科考的日子也随之而来了

      十年寒窗苦读如今终得一展之日

      笔声如蚕，一试如洪。心中有大沧笔下蕴天地，凌堪挥笔甚畅，少年之志不可灭唯有此。

      科考结束秦轼早已在外等候许久，见凌堪双目有神，面露春风化雨之色尽显少年志气便知他此番甚好。眼中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自家的少年郎不得了。欢喜之余自是不忘携之去解劳，北庙有之许愿之所很灵的去之看看？“好”庙中人烟满堂，红愿树旁更是如此，两人走至红绳处...

      科考结束揭榜之日很快就来临，这日秦轼早早离去称多日没见父亲，这又要整日寻了。凌堪也应下准去看榜。

      “这次科考你不去是想做甚？明知我秦家世代为官你要破这个先例，那我也便使些方法将你之位顶替上去。”秦轼本不以为意当听到此话瞬间慌了神“那人名...”“应是一介贫困书生像是名凌...”秦轼两三步踱了出去，可为时已晚。

      凌堪站在榜下已久，风吹至脸上已然不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