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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美妙的周日,值得拥有甜蜜爱情的人们,相拥着睡一个懒觉,等待早晨的阳光熨帖了皮肤,睁眼看到心爱的人躺在身边,岁月静好,互道早安。
今天还是个美好的日子,值得暂时还没有拥有爱情的人们,看到这个世界,还存在着那么多的爱,然后安心伴着月色入眠。
我说今晚的月色很美,你说是的。你还说,不是我遇不到,只是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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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R是我最好的闺蜜,因为爸妈就是朋友,我们从穿开裆裤起,就彼此见证人生中的一个个节点,我几乎陪她度过所有花骨朵的盛放与凋零,【所有少不更事的年纪里,我最喜欢她】
她生的美,一双下垂眼看起来楚楚动人。
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在小学我还哭唧唧的时光里,她已有奋发图强的男孩子性格,比如,忽然在五年级那年,如同开挂般从班级倒数窜到了前三。
我对本来跟我一样嘻嘻哈哈不认真读书的闺蜜忽然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很不适应。
她却偷偷拉我进女厕所,告诉我,她要努力了,因为一个男孩子。
她靠的近,还用气声,我的耳朵因知晓了这秘密而慢慢发红。
谁啊,我问,难道是我们班的? 她悄咪咪地又靠近了一点,讲了一个名字。
吴xx,一个有着超级一般长相却成绩优异的男孩子。
小R对于男生的颜值的低要求,若有迹可循,便从小学就开始了。
她开始说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对他心动的瞬间。
“我们放学不是有间教室专门给爸妈还没来接的小孩子么,他一放学就去那里做作业,我就坐他对面。他有一只蓝色的自动铅笔,想问题的时候会转笔,转笔的样子特别好看,他的手也好看,写在数学试卷上,字也特别好看。”
“所以。。。你因为转笔喜欢他?”我结结巴巴。
“不知道,不过我就特别想我的名字在成绩排名的时候跟他挨在一起。”
小R不是说说的,五年级开始,她的成绩忽然窜到了班级前三,如愿以偿地跟他排在一起。成绩好的一批人组成了数学竞赛小组,她甚至还拿了第一,把他甩在了后面。
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是她练习过的数学竞赛题。
我问她怎么学的,她一副老大人的语气告诉我:
“当你真的很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能做成”
05年的时候,我们这批人还不兴什么表白不表白,也没有什么手机联系方式。
我记得她最后一次跟我update这个男生的信息,是在某一次考试之后,他们两个人偶尔碰在了一起,男生对她说:“你怎么现在成绩变得这么好”
小R那个时候还说不出“因为你啊”这种套路话,只是在心里开心疯了,然后淑女地给了他一个笑容。
我们小学毕业了,男生去了全市最好的初中,小R去了第二好的。她的第一朵花骨朵,还包着苞呢,就融在了暑假的热浪中,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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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朵花骨朵,在她初中的时候。有一天,她跑来对我说,
“犀牛,我好像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我推推眼镜,问,“又是哪个成绩好的男孩子?”
她却摇摇头,无比认真地说,“他成绩很差,不过我是真的喜欢。”
我问她心动的原因,她说,就是她当着班长,每天要晚一点回家,可渐渐发现,他总比她晚,是班级里最后一个回家的人。
她以为他是成绩不好补作业,结果却发现另有原因。他对她说,他爸妈感情不好,他宁愿留在学校里,也不愿意回家。
心疼的情绪让小R开始义务地帮他补功课,她说这是班长应该做的。
“是义务还是你另有所图?”我揶揄她。
并未如往常一样反驳我,一丝红晕飘上她的脸颊,她轻声道:
“他虽然成绩差,可是人很幽默,唱歌超好的呢。”
年幼时期的心动,也不过是一瞬间。
事实总归不是童话,男生态度不明,成绩依然还在职高线徘徊,而她,家里给她安排了出国留学。
我看她哭红了眼睛,竟然怂恿她去表白。
“试试吧。”我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是快毕业的一个黄昏,男生照例在操场打篮球。我陪她去,在校门口等她。
校门口离操场不远,因为都放学了的原因,听的一声声篮球落地声,很清晰。
她与他说话的时候,篮球声该停了吧。
我等着那段空隙。却一直没有等到。
远处慢慢有落日余晖,照在城市的房屋楼角,逆光的光圈渐渐笼罩,她出来扯着我的衣角离开,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她紧捏过而泛出大片的红。
“他应该知道我喜欢他,没有回应是因为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
“算了吧,犀牛,我都知道的。能在树后听他打篮球,我就知足了。”
刚刚,缺少勇气的她,就躲在操场作旁边的大树旁边,听着他打篮球,一下一下,是篮球落地的声音,也是她心跳的声音。整个世界安静到只有这两种声音。
夏日蝉鸣声声,我们的初中又毕业了。
这是第二朵含了苞却未放的花骨朵儿,在舍不得小R出国的泪水中,也渐渐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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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那么多年,小R直到今年,才从美国毕业回来。
她开始打扮,所以变的更加漂亮了,剪了一个干练的短发,一双下垂眼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说起,在我的小说《唱嘻哈的韦小宝》里,用了她第二朵花骨朵的素材,我记得她喜欢武侠,于是把男主叫做韦小宝。她笑的前仰后合,说,我一看就知道,可是韦小宝才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呢。
我知道她在美国也感情不顺,没敢接话,只聊聊往事。她却笑着笑着哭了。
“反正在你面前也不用装什么。”她抹抹接了假睫毛的精致眼睛。
“我好像一直在爱情里,都是失败者的角色。犀牛,你说为什么。”
我在国内,曾两次接到她泣不成声的电话,第一通是我没有参与的,她的第三朵花骨朵,一切正常发展,却止步于客观现实,异地恋的艰难中,而第二通,是去年,在美国的凌晨三点,听到她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哭泣,是她谈了几年准备回国结婚的男友,在当天被她发现肉体出轨。
她一直坚信的,一个靠谱爱人的形象,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是想要结婚的啊“她持续地哭,到最后已经是气声。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相信么?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付出,这么多年的信任,肉体出轨让一切都变的那么可笑。
经常有鸡汤文说,发现男友出轨一定是好事,因为你因此止损,并将自己拉出陷阱。可总要经历一段黑暗期的,一段对爱情失去所有信任感的黑暗期。
第四朵,是一朵开放却残破的花骨朵。我宁愿她没有受过。
“犀牛,我总是想,运气是守恒的。可是一路走来,暗恋,明恋,异地,出轨,我竟然把感情的千万般滋味的都尝尽了,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啊,上天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的下垂眼被水光蓄满。而我异常怀念,零几年,她做数学竞赛题写满的一大摞草稿纸,还有她在我耳边,用气声说出的:
我想进步,是因为一个男孩子啊。
我几乎想脱口而出,你没问题,是别人的问题。
却最终还是开口:“一段感情不合适,其实不一定是两方谁有问题,可能只是因为不合适。”
你是一朵向日葵,就去找阳光;你是一头野犀牛,就去找丛林;做你自己就好啊,人生道路,没有跟那四朵花骨朵共行,说明时机真的还未到。
而真正的,那颗会开放,会把你包容在手心的花骨朵,还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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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发完科普文之后,发现自己忘记了今天是520,本来应该写一篇爱情文来捉住热点的,怪不得涨不了粉,懊悔的不行。
正好碰上小R给我打电话,约我看电影
“走,咱们过节去啊”,她声音爽朗。
她终于好转过来,于是我拍了马屁求她做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你这么美,说不定我文章发出去,你的最后一朵花骨朵就来了呢”
此刻我们看完电影正在月色下散步,像是从穿着开裆裤以来,就没有分开过。
街上的一对对情侣,此刻牵手呢喃,不用什么仪式礼物,也显的温柔浪漫。
于是我们相视一笑。
我说今晚的月色很美,她说是的。
她还说,不是我遇不到,只是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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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想做自由撰稿人的哥大商科生
我想写社会与人间,也愿意分享美好与爱。
嗯,生活也许会让你疲惫,但梦想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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