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相濡与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1. 点一根烟——起初,不过是突然的阵雨。风起,雨下,线路坏了,灯灭了。灯亮起的一霎那,眼睛被晃了一下。我看见了她,她朝着我笑。她清瘦但不失丰满,我也清瘦,确切点说是单薄。出门,外面的雨还没停,我和同行的朋友们打了一辆车,准备走。车还没来,我在门口点了一根烟。那是四月的下旬,雨后的空气带着一股清新。她路过,让清新里带了一股魅惑。“嗨,我想认识你一下”,没有回应,当然不会有回应,我只是抽着烟在心里默念。
2. 饮一杯酒——那天,我和一群朋友去酒吧玩。领头的那位在业务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过了一会,来了一帮青春靓丽的妹子。酒吧昏暗的环境根本就看不清长相,只是我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那抹定格在记忆里美丽的笑容。我点了她。坐下近看,她笑起来两颊酒窝浅浅的,似乎能看到青春荡漾其中,又好像在说——“你陷进来了吗?”再一次的离开,她又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转身。
3. 一眼万年——那天是我第一次遇到他,一个看上去不是很帅但是很干净的男人。在酒店大厅突然变得黑灯瞎火后的一抹强光下,我发现他正在盯着我看。那眼神,没有一丝亵渎,很干净,我回了他一个笑。生活很艰难,但是我还是喜欢笑。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他在门口抽烟。“嗨,帅哥,这么巧啊!”他没有回应,因为我只是留给了他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并没有任何挽留,又怎么会呢?我的人生中并没有出现过挽留的人,更何况仅仅的一次四目相对呢?
4. 无巧不书——我走进了嘈杂的酒吧,我其实很讨厌这个环境。别的女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和男朋友约会逛街看电影吧,或许也已经睡了。这是我的工作,我以此为生。我在那里站定,职业性的微笑。嗯?是那双眼睛,干净的眼睛。我由衷的微笑,希望他记得这个微笑。他应该是记得我的吧。我们没有捅破窗户纸,我们随意喝着酒,他好像不怎么出来玩吧,还是他介意着什么?我可能错了,他玩得挺好的,我饮了一杯,满腔悲壮;他真的记得我?我再一杯,满心悲凉。他要走了,我也走了,我本以为会发生点什么。
5. 一遇二成——他和她走到了一起。关系的开始,男人总是对女人挺好的,他甚至还带着她回家。他家挺有钱的,在古时堪称豪门。只是招待她的不是盛宴,好像不受待见。她有点别扭,她想的是不如回去上班呢!但她表现得并不扭捏。他关注的是如何给她编造一个谎言,让父母接受。但他看上去很实诚。
6. 两厢无望——她感觉自己像褪色了的艳丽,她渴望着一些东西,比如盖世英雄踩着云彩来娶她——身边的这位。只是渴望,她没有说出口,她想听他说出口。她怕他不信任她,尽管她确实爱了——女人都是这样。他终究还是觉得她不够坦白,她说什么他都愿意相信,可是她就是不说——男人更不喜欢说。她依然上着班,他依旧让她上着班。第一次的遇见已经捅破了窗户纸,最后的决定却如同一堵墙——无形却坚实。最后的最后,他们看着冷酒残羹满桌,只是残杯断盏终散去。
无力相濡与沫,只得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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