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在医院里上下奔窜的一天。老妈因为吃激素类药物的原因,需要定期检查,主要是通过验血,监测相关指标的变化,然后调整药量。
不经常去医院的,会很不在意的说:不就是验个血吗?经常去医院的人会说:啊?每次都要验血啊,那可折腾人了。
是啊,要先在医院的挂号处排队挂号,再去大夫诊室外的报道机上扫码报道,拿到号码,继续排队候诊。终于轮到大夫问诊,之后,去排队缴费,然后去验血大厅的报道机上报道、排队、抽血,打仗一样的,上午能完成就不错了。前年刚开始治疗的那一年,还需要同时验尿……
然后,下午再去排队自助打印验血结果报告,再去大夫那里报道、拿号、排队复诊,然后排队缴费,排队拿药。(想我一个经常被人误认成大领导的人,偶尔会排到生无可恋,像一位质朴的老农一样,蹲在队伍的腿和腿中间,毫无形象可言)
当然,每一个环节都是把老妈安顿着坐好,我去排队。话说,要不是需要验的是老妈的血,我就不用她老人家亲自去了。她在绕的云里雾里的时候,经常感叹:麻烦!老人自个儿连病都不会看咯!
(这是以上内容你可以不用认真看的分割线,只需看到两个字:排队!)
好啦,言归正传,画风突变。
我昨天忽然记起,11月5日(今天)就是传统寒衣节。以前,每年这一天的前后十天内,我都会自己或者陪老妈一起,在马路口为逝去的亲人们烧纸。
我妈更夸张,只要她老人家身体好,就是除了烧纸,还会买来一套一套的纸衣——所谓天冷添衣的意思。
“妈,明天就是寒衣节啦,我还没有买纸呢!”
小时候,是买那种粗糙的包货纸,然后老妈用大剪刀,折几折,在上面剪成一个一个铜钱的样子。现在,都是直接印成花花绿绿的巨钞和金元宝模样。
和我一惊一乍的样子不同,我老妈反而很是沉稳:“今年不烧了。”
“咋啦?”每年都是老妈催着我的,老人嘛,对这些事都特别上心。
“有啥用?再说今年到处都不让,去哪儿烧?我也告诉你大姐了,让她也不用烧了。”
也是啊,这几年城市对街头烧纸的宽容度越来越小了。去年,我们娘俩走出好几个街口都不让,最后总算在一个僻静花园的拐角,偷偷摸摸的完成了仪式。结果,离家太远,老妈走不回去了,只好打电话让我老公开车来接……
今年,“形式更严峻了”!
到处都是“站岗”的,有人甚至说,寒衣节当晚,社区的工作人员都要去大街上“巡逻”呢!就为劝阻人们别再烧纸了。说是每天清晨都有上级去搜寻清点烧纸的堆数,一旦发现,工作人员会受到通报批评。
为什么?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猜测大概是环保,或者文明祭祀,或者……
不过,这样的“高压态势”之下,你再执意去烧纸,这不是给人家添堵找事吗?
算啦,这疫情期间,本来大家都不容易……
既然老妈都是这个态度,我更乐得跟随啦!不是我懒,而是我更支持“厚养薄葬”的观念。
父母长辈在世,就好好对待,尽最大努力孝顺陪伴他们。等到他们百年之后,自己在心里默默感念怀想,不比大鸣大放、大哭大喊、大操大办强吗?
凡事我都讨厌那些“表演派”,更讨厌在孝顺父母方面作假表演的,尤其讨厌把葬礼办成演唱会的,甚至还有雇人哭灵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所以,对于禁止烧纸我倒是也不算反对。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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