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经历都可以合著成一本书,或淡薄或厚重;或委婉如溪,或如钱塘江潮大气磅礴;或惊心动魄,或即便入土仍遭人吐槽。
吴红雅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并且我敢断定她比大多人的故事都很曲折,也可能更惊奇,惨烈。她吸引我的注意,让我有了沉沉的期待,期待见面的那一天。
去年国庆回家,我忽然接到村里老书记的电话,他说有个下放学生在打听我的消息。我说,下放学生时期我才刚上小学,读三年级就是下放学生教的,叫谢丰洲;读五年级有个教音乐的女老师,是陈志毅。其他的人我就不认识了。老书记说,吴是在别人的朋友圈里看到我写老家的文章,产生了好奇,让她回想到知青岁月,青春往事。说着便将她的微信名片推给我。
我加了。
但她是隔了一天才同意添加的,也没有聊几句,我选了几篇过去的文章链接发过去,随即又有点后悔。我的朋友圈里没有吃喝玩的图片,只有上报上刊的报纸,杂志,还有的就是发在公众号上的链接。她如果想看翻翻就是。她不想看,发过去也不会点。
大前天,忽然想起老书记和我有个约会,去贵池看看她,便让她发个联系方式给我,顺便寄本书过去。她仍是隔了一天才回信息,那晚她说花了两个小时在我的朋友圈兜了个圈子。
然后就给我发信息,说冬至去安亭看她女儿,叫我陪着一道。我听了心里暖暖的,觉得她是把我当作家人看待了。我回答说安亭离我家很近,不到十公里的路程;还想把她的微信名片推荐给我,我有机会和她先联系。
她随即发了地址:长安墓园
那个墓园在宝安公路北,我从那边路边几次。我知道那里的人不会用微信,也不会说话。我的心立刻就沉下去了,沉下去的还有我拖拉的文字。她的家在贵池,老书记说是卖了北京的房产回来定居的,女儿怎么又安葬到嘉定呢?我不好问,开不出这个口,这是个深深的、无法愈合的伤痕,我不能再撒一把盐上去揉搓。看她的朋友圈,知道她一直做慈善,也许是在拯救浸没在苦海中的心灵吧!我允诺她,来上海时,会去虹桥机场接她。
她也答应了。
期待。或许那个时候,才是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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