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梦结束，我醒了！

    看看表，5.48分，闹钟定的是5.59分，还有10分钟醒梦的时间。

    我是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也许还没有下来，但已经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地方，起码是让我感觉到了安全，尽管心还有点打颤。开出租车的是个老外，在中国特别是郑州这个城市，还没听说过有老外开出租车的先例，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地坐上了，是个白人，浓黑的胡须，头发凌乱，样子有些落魄，话很少，隐藏了很多心事似的。行程很短，但中间有一段类似于贫民区的路段，昏黄的路灯下，一对母子在工地的沙子上堆砌，听不见声音。老外司机好像问我认识她们不？“不认识”我照实回答，话一说完，我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我应该说我认识的，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不可能收回我的话，我只能窝在后座盯着他有点邋遢的后背，思想斗争的厉害，还好，这一段终于过去了，我来到了我熟悉的所在，这里道路宽阔，路灯明亮。人的思维一旦脱离了当下的安全，立马被另一个疑团占据。刚才我在何处？我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在这深夜？

      梦也这么有逻辑性：我是在跟一群人吃饭，有一个是我熟悉的，我是因为他来到这儿的，我甚至能回忆起因为有他的存在吃饭时在我心中所掀起的层层涟漪……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走散了，我好像喝了点酒，但绝对没醉，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就发现我的包还有我的外套散乱地扔在桌上，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人，诺大的一个房间……他也走了，他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人，而且有点醉！

    起来了，打开衣橱，盯着柜子，发了半天呆，像往常一样，枕边人戏谑地看着我笑。他哪里知道，今天的早晨我可不是在犹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