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14岁的小小习惯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趴在操场的围栏上发呆，她说她喜欢看着天空发呆，那样，好像能看到梦想的形状，那一年，我揉揉她柔软的头发，不想打断她对未来的想象。
下课铃声响起，小小总是第一个冲了出去，她说要赶在宿舍阿姨关门之前在去一次9楼的天台，她说那有她的一个秘密，后来不经意间听别人说，天台总有收音机录歌的声音，有一天我看着她摆弄手上散落的磁带，轻声问她，你的秘密是什么，她一直摆弄着她破旧鞋子上的鞋带，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看着我，只说了一句：你可以把XX的磁带借给我听听吗？
18岁的小小依旧经常跑去宿舍的天台，只不过现在不是她一个人，有另一个女孩在分享和倾诉着她们自己的秘密。
记得高考那一年，她们两个都报考了音乐学校，小小落榜了，她的乐理知识没有过关，那天，她躺在操场的草坪上，问我，这种梦想是不是太遥不可及，我说，但你追着梦想的样子很美丽，她笑了，透过阳光我第一次看到她竟然还有两颗可爱的虎牙。
后来她考进了一所当地的师范院校，那天她抱着书本站在教室门前的时候，她在想遥不可及的梦想能靠近一点点也是好的，教室的门牌上写着：音乐教育专业。
几年之后我再次见到小小，她依旧抱着书本，只不过换上了成熟优雅的高跟鞋，我叫住了她，几经叙旧之后，才知她现在办了一个自己的音乐辅导班，她说她想让喜欢音乐的孩子都能有机会选择自己的路，她望向窗外，轻声说了一句：我也不舍得离开我曾经的梦。
她的一声叹息把我的思绪牵扯了回来，我只想对她说，姑娘，你永远不知道你身上有光的样子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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