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人民实质上都以无条件的献身和强烈的感情支持国家的权力欲望,而在以前的历史中,只有宗教问题才能赢得这种献身和感情。”——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
在所有有关民族主义磨叽的定义后,摩根索的定义最直接:国家的权力欲望等于宗教。
这听起来莫名其妙。上帝告诉我们,宗教不仅是行事原则,观念框架,最重要的是,它是真理。真理就意味着,它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正确的,我们不能质疑,不应该质疑,也质疑不了。
那这怎么会是国家呢?纳粹就是。这种国家主义在德国纳粹时期发展到顶峰,国家就是真理,希特勒就是那个上帝,因为没有一个人敢于质疑希特勒,就像没人在质问上帝中得到满意的答案。在第三帝国,国家主义给了德国人最大的安全感,他们通过对其他国家的蹂躏达到高潮。
国家的胜利为什么能带给人高潮?这和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有人说国家就是我,也有人说这是所谓的“想象的共同体”。我们先来看看人。人是极复杂的个体,权力欲是人的基本欲望。这里不讨论为什么是基本欲望,无法解释。但是,基本欲望需要满足,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正常。而当这种权力欲望得不到满足,被剥夺了,被压抑了的时候,人一定会通过其他途径来实现权力,就像人饿肚子了一定会满地找食,吃不了米饭吃树皮。
极权国家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它的国家机器集中了所有权力。人的基本权力欲被剥夺,被践踏。没有了基本权力,没有自由,人是残缺的。第三帝国就是这样的范例。在这个国家,人无限渺小,只剩下国家的狂欢。
于是,人只能在其他地方在追求基本权力,而这给了国际政治原始的动力,因为“当个人追求权力欲的余地比比任何其他地方都小,那种认同与国家的感情冲动的力量转化为国际舞台上的侵略性。“
这样我们可以理解,所谓的民族自豪感,国家认同感来自于人基本权力的缺失。只有在国家内部,人的权力无法满足时,才会外化为国家力量。国家力量越大,传达到个人的权力幻象越大。国家的侵略性体现了人的权力欲,当人的权力欲越大,国家则明显地表现出这种权利欲,更倾向于在控制其他国家。
于是我们不得不说,民族主义疯狂的控制欲来自于国内权力的阉割,在国际舞台上,它是只允许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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