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气终于过去了,明亮温暖的太阳出来,把雪地照得青白青白的。天依旧干冷干冷的,还没有到雪融化的时候,卡布其镇外还是莽莽雪原,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饥饿的鸟雀,在飞来飞去地寻找食物。
从卡布其镇到十八里铺,大约二十里路,这段路是不能骑马的,厚厚的积雪下,隐藏着无数危机,不是怕把人摔坏了,而是怕马匹踏上坑坑洼洼,会把腿别断的。赵雨龙和邢三儿吃过早饭后,与众人道别后,顺着黄衫书生他们来的路,牵着马,向着南面出发了。
这二十里积雪路,两个人整整艰难地走了一个上午,当路面变得平坦无雪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有寻找一处落脚点,就在路边吃了几口干粮,大口大口分喝了一壶烈酒,然后喘口气,跨上骏马,朝着黄河渡口飞驰而去。
人借马力,自然速度快,太阳还没有落下去,就赶到了巴音陶亥村。
火云和尚悔远道人和张开吴燕儿正在商量如何处置那个河西恶霸,说来说去也无法确定用什么方法,看到赵雨龙和邢三儿来了,大喜,都凑在张开的屋子里,也没啥好吃的,吴燕儿炖了一锅豆腐,扔进去两条冻鱼,火云和尚抱了一坛子村酿,六个人盘坐在火炕上,热乎乎地喝开了。
“依着老衲,干脆过河找到那个家伙,手起刀落,送他上西天。现在这里可是燕儿当家,我们都得听她的,雨龙老弟来了,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总不能不理不睬,让这家伙隔三差五地过来欺负村民,我们还不能还手。”火云和尚放下酒碗,大大咧咧地说。
“燕儿做的对。咱们三个关口,也就属这里艰苦了,但不能不守住,快刀斩乱麻,意气用事倒是痛快,可对我们长期坚守不利。之前是刘小清的信鸽出了问题,我们没有接到黄衫书生的消息,所以我和三儿才过来了,咱们攻心为上,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就依计而行。”赵雨龙看了看张开,经历过的,都已经变成了他的内涵,越来越成熟了。先夸赞了燕儿,也确定了她在这里的地位。
“我估计,需要咱们的绝顶轻功出手了,哈哈!”悔远道人看了一眼邢三,哈哈大笑着,突然又停止了笑声,凑在邢三面前,沉着脸问道:“都好利索了吗?”
“二哥放心,守着药婆婆石灵儿,又加上一个神医岳父,天大的伤也架不住他们用心给我治疗。”说着拍了拍胸脯,补充道:“棒棒的,水里火里,来去自如!”
“对付类似这样的草头地痞,用不着砍砍杀杀。只需要略施小计,便让他永世不敢再踏上河东这块土地。都不用急,既来之则安之,我倒是想了想,以后这里只剩下燕儿和张开了,要么得从卡布其镇和雷公那边调一些东西过来,要么留下一点钱,张开燕儿去河西购买,一定得让这里的日子富裕起来。”
听了赵雨龙的话,张开看了看燕儿,两个人抿嘴笑起来。张开不好意思地说:“我和燕儿早就商量了,就是苦于口袋里没有钱,也不好意思向大哥开口。”
“会好起来的,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不但你们这里,所有的地方,都要发展起来,需要大笔金钱,这也是我把狼山三友带回卡布其镇的原因。今年我和三儿南下,势单力孤,险些酿成大祸,还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明年开春后,天气一旦好转,还得走一趟,这次再南下,我和三儿,再加上你们狼山三友,一定能满载而归。好了,不说了,明天过河,咱们先去踩点,张开燕儿把饭做好,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们四个过去就行。”
“雨龙哥,让张开留下做饭就行了,那家伙狡兔三窟,在城里城外都有住处,我已经打探好了,我来带路,能省去很多麻烦,就让我跟着去吧!”吴燕儿伸手按了按张开的手臂,微笑着说。
“哦!燕儿未雨绸缪。你这样做,的确可以省下我们很多时间,那张开就辛苦一下,明天咱们五个人一同过河。”赵雨龙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哎呀,我说燕儿,你果然厉害,原来我只是以为你过河去买东西,没想到悄悄地做好了铺垫,你就知道雨龙会来的,好厉害呀,连我俩这老江湖都被你蒙了,看来,以后不可小觑呀。哈哈哈……”火云和尚伸出大拇指,对吴燕儿一通夸赞。
“你们不了解她,我可是佩服到家了,之前没有觉得我燕儿姐有多么厉害,算我眼瞎,以后啊,在这里我就听她的,让我干啥我干啥,绝不会掉链子的。”张开自从出了事,变得沉默寡言,来到巴音陶亥村以后,经过吴燕儿的开导,慢慢地恢复过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同生活后,他不但感谢燕儿救了他,还对燕儿的大局观和思考能力真心的佩服,几乎到了崇拜的地步。
看到大伙儿都夸赞自己的媳妇,也按耐不住了,在一起生活,尽管已经成了夫妻,可张开出于尊重和感激,向来都是燕儿姐燕儿姐地称呼自己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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