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醒来,我双手都沾有已经干掉的血迹。
这仿佛是一个逃脱不了的梦魇。
我分不清这种糟糕的感觉来源于睡着时的噩梦,还是醒来时的无奈。
血凝结成暗红色,干涸成硬痂。随着手部的动作,细细碎碎地脱落,弄得一片狼藉。
我本来是个爱干净的人,不禁有点恶心。这让我心情变得更糟。
我挣扎得起身,伴随着一阵头晕,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我站定不动,使劲喘几口气,才慢慢舒缓过来。
我摇摇晃晃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残留的血痂被水冲掉,在水盆里打着转,又化成鲜红的颜色。随着水流越来越清澈,我心情开始好转,随手洗了把脸。
脑袋也清醒一些,于是开始回忆前一天的事情。
我晚上加班,下班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北方的夜晚总是很冷,风还特别大,路上人很少,没有人闲逛。我回到出租屋,这是一栋三十多年房龄的旧房子,没有电梯,没有防盗门。房门是一个铁门,因为使用年头太长,门轴有点变形,关闭的时候,门总是要跟门框蹭一下,发出咣的一声,宣告我回家了。
一关上门,外面的风声还寒冷就被隔绝开。屋里是扑脸的热气,安静得只听见自己耳鸣的声音。我很喜欢这房子。这栋楼房原本是工厂的家属楼。工厂的后勤把锅炉烧的很足,屋里很暖和。因为老破小,原来的房主们都搬走到别的大房子,空下很多房子,只有少数租给外人。另外留下一些不爱折腾的老人,他们生活得既简单又安静。
到家后就很简单,吃饭看电视上床睡觉,一切都正常不能再正常。
可是为什么醒来就会这样?我撇了一眼墙上的湿度计:湿度18%。北方冬天这么干,暖气还这么热,可怜我天天流鼻血,蹭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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