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闹钟叫醒,不是梦想,是口渴伴随尿急。
睡眼惺忪,恍恍惚惚中差点被线绊倒,瞬间清醒。电脑、键盘、鼠标、交错的线,宛如打劫现场。
下周男友出差,为了保证我的工作,昨晚很晚修好电脑。
一周七天,他的业余生活就是三天倒腾电脑,三天鼓捣手机,剩下一天用来修复各种bug。
我们的区别就像是类地行星和远日行星,无论是密度还是温度都大相径庭。
这么不同的两个人,相遇、相知、异地、挣扎然后结婚,是因为什么,我的朋友不止一次问我。
我说,你所能想到的全部理由。你看,我多么敷衍,你想到的所有理由:也许时间的长河里制造了偶遇、也许周围没有更好的选择、也许他太任性而我充满母性、也许我太冲动他以静制动......总之,你能想到的所有理由,都是对的。
1.
遇见那年22岁,不算晚,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一起愚蠢。
资金匮乏的年代,他带我去吃麻辣烫,告诉我这些丸子都是肉,多吃可以补身体。他说的认真,我信的实诚。后来异地,我向身边女友介绍养身心得,为此我们争的面红耳赤。
上海到北京,我坐硬座去找他,说好的故宫长城走一趟,累的在宾馆睡了两天又坐回去了。北京到上海,他坐硬座来找我,定好的魔都路线,最终改为宾馆周边半日游。
他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前期制造各种神秘,最终自己说漏嘴,买的礼物忘记撕掉价格标签。
我送他的第一份像样礼物,是蓝牙耳机,他兴高采烈戴着来找我,后来变成了小偷的礼物。
我常想如果我遇到一个更匹配的人会怎样?一个没有和我一同愚蠢的人,就算从现在开始,会不会太晚了。
2.
从遇到到现在,七年,七年有多久?
以上海光速的发展来看,送走了一批批迎来了一批批。楼房拆了又建,地铁条条贯通,曾经戏称的上海乡下房价已经高的离谱,曾经老城区四代同堂共处一室的地方早已经变成了购物大楼。
你可以偷走一个人、一颗心,但很难偷走一段时光、以及时光里镶嵌的记忆。
我承认自己不够柔和,就连发脾气都有地理属性,五级地震家常便饭,震后次生灾害不断。一旦震源引发,陈芝麻烂谷子都可以翻箱倒柜数罪并罚,引发海啸也时常有之。
当然他的应对方式具有化学和物理兼而有之的方式,无论多么难溶的物质,都可以找到催化剂,事后还要理性的做受力分析。
他的理性透着微积分的精确,似乎所有事情都可以输入程序算出结果。他无法理解超出程序以外的事情,偏偏我每天脑子里每天稀奇古怪光怪陆离持续不断的想法扰得他不得安宁。
我们如此不同,就好像他不知道我其实想要的是一种感受,这感受里饱含深情。就像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想要的是落地般的踏实感,这踏实感里饱含知足。
我总对他说,你看我们多么不同;他总对我说,不,我们差别不大。我对他说,我们为何这么辛苦,他说,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3.
在我们内心都不自觉的会把感情美化,那是因为有眷恋。仿佛再说,看,我很幸福,我的选择是对的。
但是经历长久时间的感情,怎么会少了磕磕碰碰、擦枪走火。
我像大多数女生一样,希望所爱之人既要成熟深沉又要温柔顺从;他像大部分男生一样,希望我既可以精致温柔又要独当一面手提肩扛。
所以就像徐晓说的“我们都不自觉的把宽容藏起来,把完美强加给对方,我们都很痛苦但又执迷不悟”。
经常会有单身的妹子告诉我,等你变得足够优秀,自然会有优秀的男士来找你。那么,如果你们遇见时,他不那么优秀,你也是一身毛病,那愿意互相打磨吗?
我们遇见时,都是懵懂无知,都是心比天高,一身臭毛病。就这样,两个对于改造对方具有强迫症的人坚持良久。
我执拗认为,成熟不代表否定单纯,就像感情,时间久了,不代表否定浪漫。
对于感情我是饥渴的,我是不可以停止爱的,对朋友、对家人、对爱人、甚至对善意的陌生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去,我更希望用热情重新理解他。我喜欢严歌苓说的“感情是挣来的”,是需要储蓄的而不可肆意挥霍的。
4.
就像毒品一样,所有感情都是有瘾的。
关于坚守,似乎没什么理由。有了理由就有了目的性。
《速度与激情里》里保罗对自己的妻子说“我一生最棒的决定就是走进你家的店,买下一块三明治。”那块难吃到爆的三明治成就了一段姻缘。
就像刘瑜说的“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下了一场雨,屋顶下冒出无数的蚯蚓,而他手里正好有一把小刀而已”。
我的感情似乎没有什么天雷勾地火,你呢,感情对你是什么,你怎么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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