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落叶成霜,是为寒秋。
静安县城北有一屠户,祖上起便是屠夫,传到这辈说来也有几代了,这代屠夫姓刘名海。
刘海生的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天生一副恶相,可却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仗义疏财,在城中也颇受尊敬。
刘父祭日,刘海早早起了床,拎着2斤酒几斤肉去城北河畔柳树林西祭奠父亲。过了河就见一白发之人卧于河畔,衣衫被河水打湿,像是不小心失足落水被冲到河岸。
见此,刘海丢下酒肉急忙跑去摸了摸白发人的鼻息,虽说有动静,可出气比进气多了许多,刘海脱下衣衫裹着白发人顾不得祭奠父亲便直奔了城里。
城北集市旁有一小铺,门前挂着一牌匾,上书“悬壶济世”,店主姓陈名石。人如其名,脾气倔得像块石头,又冷又硬。没人知道他家在何处,只知晓有一日城里来了个大夫,脾气虽说不好可医术却是没的说。
这天,陈大夫端坐书桌旁,正拔着鼻毛喝着茶,只见一黑影撞开大门,吓得陈大夫手一抖,这一抖便多拔了几根鼻毛,于是就打了个喷嚏,茶水洒了一身。
“陈大夫救命!”刘海扔下人便扑向了陈大夫,也不管他那一下是不是会把人摔死。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过来。”虽说陈大夫脾气不好,可却拿刘海没一点办法。记得刚到静安县时陈大夫耍脾气不治人刘海上来就是一顿打,虽说救完人后刘海请陈大夫来家里吃了他最拿手的红烧肉,可陈大夫心里对他还是怕的。
“好好好,我不过去,请先生快点救人。”
陈大夫急忙跑过去给地上的人平了平脉“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寒,又好几天没吃饭给饿的,你回去给他喂碗姜汤,等醒了给他喝点粥,调理几天就好。”
“好的,我这就带他回去。”说完刘海抱起那人就跑回了家。
看着那背影,陈大夫不禁担心起来“年轻人啊,就怕你被那陈海给颠死了…”
别老刘海生的五大三粗,可洗衣做饭这些细活却做的得心应手,他五岁那年母亲去世,从此便和刘父相依为命,刘父此人粗矿豪放,不拘小节。不得已下,刘海自学成才会了洗衣做饭。
一碗姜汤喂下后刘海又给他盖了两床棉被,生怕他再受风寒。这才想起今天是家父的忌日。这下,刘海可慌了神,他想起祭奠父亲,又怕外出没人看护那人又出了意外。
“刘海哥!来买肉了。”正发愁呢,县令大人家的张小姐拍起了刘海家门“快开门啊,大中午的你也不摆摊,害的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张小姐是个英明神武之人,怎么个英明神武法呢,她是除了县令夫人王氏以外唯一一个能打趴下刘海的人,至于张夫人和刘海是否交过手,那应该是没有,理由吗,刘海还活着…
“小玲,你来的正好,肉我待会给你送家去,你先帮我照顾一下他,我祭奠完我爸就回来。”
“唉,海哥,这人是谁啊?”
“我也不清楚,早上河边捡的,拜托你了。”说完刘海就跑出了家门。
“白头发,河边,别再是个妖怪…”张小玲望着刘海的背影嘀咕着“看在你待会给我送肉的份上就先帮你吧。”
等刘海回到家中时,那白发人已经醒了,只见张家小姐拿着个鸡毛掸子正指着白发人问着“快说,你是不是妖怪…”
刘海懵了,也慌了
他望着被用来绑猪的粗麻绳捆成粽子的白发人,赶紧跑过去拦下了张小姐“别,他刚醒,身子骨虚,你别给他弄死了。”
这天,十月初三,白发年轻人来到静安县城的日子。
刘海身后,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他身后,好像没人看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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