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熟练的对付各种贵族,只要不是那种暴发户式的贵族他都能解决得很快。
德意志看着他,一黑一金的瞳孔中装载着几分爱意。
但是一想到那薰衣草香薰之下的血腥味,他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解。
但在法兰西看向他时恢复来刚才的模样。
对方的身躯被礼服勾勒着,灯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忽觉着自己有些许不堪了。
毕竟对方那么美好,一个如原野之上的清风,他是寂静森林里的,永不见光的……
“走神了?”
“……嗯,抱歉,法兰西先生。”
法兰西将仆人端上来的酒递到他面前,二人又各自饮了一杯。
法兰西脸色微红,但是一双紫色的眸子却还带着清醒。
德想起对方曾经的样子,说道:“奥地利最近有个画展,先生可有时间与我同去?”
画展吗?
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又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向对方道歉后离开了宴会,独自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醒酒。
月光倾斜而下,漂亮的眉眼带着化不去的忧郁,他慢慢转身,按了按太阳穴。
对着回廊说道:“先生还是出来吧,这么看下去没有意义。”
英吉利走出遮挡身形的墙壁,看着对方的眼睛:“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法抿唇,看着他身上的各种华贵珠宝,随后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道:“先生不也在变吗?”
对方上前几步,弯腰行礼。
“……”
法兰西只觉得好笑。
“先生这是不敬高卢家族……”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划清他与他呢?
明明现在的他就是高卢的族长,也是那个法兰西。
英吉利于私,他们只有一个朋友的身份,于公,他们的身份都是执权者。
对方做出很亲近他的样子,却又行礼,这是在说他依旧看重的是那个好友的身份,而不是高卢家族族长。
以前怎么没发现对方那么大胆。
英吉利再度靠近,直到他们能互相看清对方眼里各自的倒影,多么漂亮的苍绿色瞳孔。
“法兰西,家族之间的事可从来不是你我二人私情能解决的。”
对方的话语轻柔,随着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法退后几步。
他眼神淡漠:“……”
什么都不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英吉利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绝对不好受。
他想到那个青年。
微笑着说道:“那个小辈吗?你是看上了他嘛?”
法兰西蹙眉,为什么要提到德意志?
英吉利再度靠近:“这么久过去,你的爱还在吗?”
“不在了。”法兰西看着他:“先生为什么会觉得一个贵族族长要为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守身如玉?”
苍绿色的眸子寒芒闪过:“我不是很在乎。你心里又无他人,只要你在就可。”
他微笑,心里暗骂对方的脸厚“阁下不是拒绝了嘛?还是觉得我的爱比利益重要……”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法兰西稍微侧头就能吻到他的脸颊,那股浓郁的玫瑰香再次出现。
“法兰西,我们应该联姻,你找不到一个比日不落还合适的家族。”
“不。会有的。”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过去呢?”
为什么?
法兰西也不知道……他是原野上自由的风,曾愿意为一朵玫瑰而停留,却也被刺伤。
他是高卢最小的孩子,高高在上的英吉利又为什么能以那种姿态去踩低他的爱?
他是爱着对方,又不是傻。
对方能因为利益与他联姻,下一刻也能因为利益杀了他。
他会做到的,为了他永恒的日不落。
“法兰西…如果我想追求你呢?”
“先生,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法兰西很严肃的说道。
英吉利轻笑:“觉得我不敢嘛?”
法兰西觉得实在没办法和对方沟通了。
英吉利抓住他的手腕:“法兰西,我爱你……”
“……”
他微微垂眸,面无表情的回复:“时间很晚了。您的爱迟了…”
法兰西不再是那个法兰西…或者,他不愿自己活成之前那般模样。
“先生,请放开。”
英吉利松开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几分爱意。
真是……让他不知该说什么。
“夜安,我们下次再见。”
“嗯,阁下慢走。”不是很想见。
……
枯燥的事务,连家里的琐事都要自己亲自处理,法兰西严重怀疑自家管家是个没脑子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务来到他的桌上?
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他吩咐巴黎把那个管家辞了,换一个有能力的上来。
巴黎立马过去办了。
德意志的信?拆开看看?
好吧,都是一些关心的话,偶尔会问一些有关他家族的小事。
真是,德意志的问题真多,他难道不用学习吗?
唉…
总归是自己的小辈兼不多的朋友,有问必答是每个贵族最基本的素养。
当然,英吉利那个家伙不在他的回复名单之上。
……
几日后,法兰西的案桌上出现了一封信。
打开发现是英吉利的。
邀请他去茶会?!
[不去,没兴趣。]
他还要和德去画展呢!
下一秒,巴黎就说德那边来信,说画展去不了。
法:……
要说这中没有英吉利在做手脚他肯定不信。
看了一眼手中那金纹信封,他靠着椅背坐着,抿唇,然后吩咐巴黎准备去英吉利庄园的马车。
伪绅士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不去都不礼貌了。
换了一身比较日常的衣服,法兰西带着巴黎坐上马车。
一直到英吉利庄园门前,法兰西被扶着下了马车。
等待在这里的仆人为他处理好一切事宜,并且通报了他的到来。
玫瑰花园里的英吉利看了一眼随便的伦敦。
“走吧,去迎接他。”
“是。”
……
大厅的装潢更加奢侈了,法兰西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英吉利看见他一副出神的模样。
打了招呼就坐在他对面,仆人这时候端上来茶点。
“……”
“你们下去吧。”英吉利微笑着看着着他。
法兰西也让巴黎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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